易逍遙已經翻看了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然後站起身來笑著說道:“真有意思。”然後便不再說什麼,而是附在南宮斐然耳邊說了什麼,說完就和風輕語離開了。
柳清風看不論怎麼威逼利誘都問不出什麼,便命人把他們兩個連同那具屍體押下去好生看管。
“世子,接下來怎麼辦?”柳清風問道。現在三位皇子都已經不方便動彈,那麼他們幾個人中最有權威的便是南宮斐然了,柳清風一想到三位皇子的現狀,都不敢想回宮後怎麼交差。
“吩咐下去,明天設宴,廣請所有在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豪傑之士,尤其是沙漠山莊中的人。”南宮斐然說道,看到柳清風和長孫無缺疑惑的眼神後又補充道:“既然我答應了三天之內給他們一個交代,那麼明天便是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了。”南宮斐然說罷便大踏步的回了房。
南宮斐然回到房中,有些頭痛,有剛才喝悶酒喝的太猛的緣故,也因為剛才景東跟他彙報的那些事情,有些讓他很頭痛。
可是想到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尉遲娉婷都沒有現身,想來是真的不想見他了,可是易逍遙和風輕語來了,這兩個人,沒有尉遲娉婷的命令又怎麼會出手相助。
南宮斐然胡亂的把自己扔在床上,努力不去想尉遲娉婷,可是似乎,很難做到。
尉遲娉婷在房間中聽易逍遙和風輕語說完了外麵的事情,並沒有太多驚訝,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早該想到會是他們了,本來以為輕鬆閑適的沙漠山莊之行,也許最後又要枉死很多人。”尉遲娉婷歎道,可是轉念又想,皇家的差事,又怎麼會有輕鬆閑適的?
“世子好像打算明天宴請所有人,揭開這一切的真相。”易逍遙說道:“他手下有個人,叫景東,查探事情的本事一流,很多我查到的東西那個景東似乎都查到了。”
“哦。”尉遲娉婷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他身邊有能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那我們明天怎麼做?”易逍遙問道。
“見機行事。助他一臂之力。”尉遲娉婷想都沒想的說道:“明天,也許,會有一場血戰。”
“可是如果有血戰,那個神秘的金雕玉砌幽暗場的主人不坐視不理麼?”風輕語問道,
尉遲娉婷想了想說道:“也許,這場血戰也是那個人所期待的吧。”尉遲娉婷眼波流轉,似乎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輕語,西域易容術中,有沒有什麼忌諱的?”尉遲娉婷問道。
風輕語想了想,緩緩的說大:“我記得易容術下的人不能喝烈酒,還有,風池穴不能碰。”
“很好,逍遙,明日就能找到那些假扮你我模樣的人了。”尉遲娉婷自信的說道。
不錯,明日,會很精彩。
南宮斐然醒來的時候還是一身的酒氣,他揉著有些疼痛的腦袋慢慢的回憶昨天的事情,想到了昨天和尉遲娉婷製氣說的那些話,又覺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了,便想去帶沐浴完畢後去跟她解釋,也許好好哄哄她會明白我的心思,南宮斐然這麼想著。
不多時,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精神抖擻,南宮斐然對自己形象十分滿意。
滿心歡喜的走到尉遲娉婷房門中,卻隻有兩個侍女在整理著房間。
“世子妃呢?”南宮斐然問道。
“回爺的話,世子妃帶著小公子在外麵吃茶。”秀秀答道。
南宮斐然退出身來,朝外走去。
不知道今天外麵的天氣怎樣,南宮斐然想著,在這地下生活了十幾天,都不知道外麵怎樣了,不過他覺得應該今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
南宮斐然走出院子,尉遲娉婷就在拐角處那家茶點攤子前坐著,隻見尉遲娉婷身著一身粉色金邊燙花長裙,亭亭之姿,如綠波之上嶄露頭角的待放花苞般嬌嫩,烏黑亮麗的黑發如瀑布般慵懶的搭在肩頭,這嬌態讓南宮斐然頓時忘了昨日的不快。
此時的尉遲娉婷,手中正端著一個小碗給墨墨喂粥,臉上慈愛的笑容,讓人看來如春風拂麵般舒適。可是當南宮斐然的目光落到坐在尉遲娉婷對麵的那個人的身上的時候,他滿心的好心情瞬間都被破壞了。
坐在尉遲娉婷對麵,正遞給墨墨點心還一邊逗墨墨的,不是別人,正是蕭江鴻。
“墨墨,跟爹爹走好不好。”蕭江鴻說道,這些天來,他沒少來遊說尉遲娉婷,試圖說服尉遲娉婷帶著墨墨跟他回千機山莊。每一次都被尉遲娉婷拒絕,他今天才意識到應該從墨墨身上下手,他打探到,南宮斐然就是因為和墨墨搞好了關係才得到尉遲娉婷的側目的,所以他今天來專程討好這個小少爺的。
聽到蕭江鴻的話,墨墨一把接過了蕭江鴻遞給他的點心,咬了一口,然後認真的說:“我本來就跟爹爹在一起呀,爹爹說了,要教我功夫,我要當像爹爹一樣的大將軍。”大眼睛眨巴眨巴,認真的樣子可愛極了。
蕭江鴻意識到他說的是南宮斐然後,試圖說的更明白些:“墨墨,我才是你的親生爹爹,聽話,跟爹爹走,爹爹也會教你武功,讓你成為比大將軍更厲害的人物。”
“比大將軍更厲害的人物?”墨墨疑惑的看著尉遲娉婷,在他的小小世界中,大將軍就是很厲害的人物了。
尉遲娉婷笑了笑,問道:“比如說一國之主?”她看著蕭江鴻的眼神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