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好兵帥克在警察局(2 / 2)

"哦,您怎麼知道我傻?我原來服役的那個軍隊就是說我精神不健全才撤消了我的軍籍,讓我打道回府。沒想到連您都知道了。"帥克天真地說。

那位警官恨得咬牙切齒的,他說:"從你所做的事情來看,你一點也不傻。你公然汙蔑皇太子和王室,還對斐迪南大公事件表示讚許,你還有什麼可以為自己辯護呢?"

"我的罪名可真不少,警官先生,您該怎麼發落就怎麼發落吧。"帥克說。

"這麼說來,這些罪名你都承認了?"

"我都承認,你該怎麼懲辦就怎麼懲辦,要不你怎麼交代呀?就像我當初在軍隊的時候......"

"少廢話!我問你,你平時都和誰在一起?"警官問。

"和我女傭,先生。"

"你在政界難道就沒有認識的人嗎?"

"有,老爺,我訂了一份《民族政策報》,上麵經常有一些政界的要人出現。"

"滾出去!"警官被惹火了,他大聲嚷嚷道。

當帥克被帶出去的時候,他還不忘記回頭說一句:"再會,警官先生。"

帥克回到牢裏,就把審訊的經過告訴了他的同伴。

"這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們先是衝你嚷嚷,然後就一腳把你踢出去。在古代審訊可沒有這麼有趣。那時候人們得從燒紅的烙鐵上走過去,或者喝熔化了的鉛,這樣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有些人甚至戴上鐐銬,被劈成四塊。以前的審訊太殘忍了,哪像現在文明。你們看看,現在咱們非但沒有被劈成四塊,還有的吃,有的喝,還有桌子,旁邊就是茅房,這說明世界真的是進步了。"帥克感歎道。

帥克剛說完這些話,監獄的門又被打開了,一個獄吏叫道:

"帥克,出來接受二審!"

於是,帥克又跟著去了三樓的傳訊室,還是那位警官在那裏。

"你對這些罪名都招認嗎?"那個警官惡狠狠地盯著帥克。

"先生,假如您希望我都招認,我就都招認,絕對不給您的工作增添一絲一毫的麻煩。"帥克用他那雙天藍色的無邪的眼睛看著警官。

於是,那位警官把一個公文和一支筆遞給帥克,說:"那你在上麵簽個字吧。"

帥克接過公文,看都沒看,就在上麵簽了名字。他還不放心,還在公文下麵加了一句:

以上控訴,證據屬實。

尤塞夫·帥克簽完字之後,帥克抬起頭問那位警官:

"先生,還有別的公文需要我簽嗎?要不我明天早上再來?"

"明天早上你就得上刑事法庭了。"那位警官說。

"真的嗎?幾點鍾?要知道,我可不想睡過頭。"帥克說。

"滾出去!"那位警官又衝帥克嚷嚷道。

於是,帥克就又回到了牢房。他一進去,同牢的那些人就爭著問他又發生了什麼事。

帥克說:"我剛才供認了,斐迪南大公是我殺的。明天一早我就要上刑事法庭,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會睡過頭,這裏要是有個鬧鍾就好了。"

為了不耽誤第二天的事情,帥克沒有再多說什麼,倒頭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