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哭了。”盛淮秦低頭，勾起他下巴，指節不斷重複擦拭的動作。
Omega眼眶紅的像隻小兔子，細碎的發汗濕沾在額前，泛白的指尖還揪著自己衣服。
可憐，又可愛。
時機很不合適，但是這麼近的距離，盛淮秦失了神。
薑慕遠察覺到他身體僵硬，正想要起身，房門突然被推開！
“小遠，聽說你生病……”程無鬱進來，看清楚二人姿勢，愣住，話憋了回去。
沈棄從他身後探頭，抬手輕輕在他背上抽了一下，“為什麼不敲門，沒禮貌。”
說著，大貓將他拎出去，關上門。
薑慕遠和盛淮秦雙雙愣神，下一秒連忙分開。
這次程無鬱在貓貓的監督下敲了門，得到允許才能入內。
“我沒事。”薑慕遠臉上淚痕未幹，不想讓程無鬱擔心，偏過頭拿手背擦。
“照顧好自己。”程無鬱輕歎，笑容苦澀，“家裏隻剩下咱倆了。”
薑慕遠鼻子發酸，慌忙點點頭，旋即垂下，不讓他看。
程無鬱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而且這些事情，越想，越是難過。
“我們今天要用幼蟲去找變種，盛淮秦，這裏就麻煩你幫襯著。”程無鬱態度誠懇。
盛淮秦：“可以。”
他其實還記得程無鬱父母的模樣。
叔叔燒菜好吃，阿姨說話溫柔，很細心。
如果他有這樣溫馨的家庭，那麼有一天失去了。
他確信自己做不到程無鬱這樣。
裝作沒心沒肺，裝著裝著，好似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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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去沒帶賀輕川和唐現現。
唐現現也病倒了，沒胃口，感到眩暈，一直在床上躺著。
往日湊在一起，總是歡快的氛圍，現在烏雲籠罩在頭頂，揮之不去。
程無鬱拿著瓶子離開小區，出了門口，幼蟲往右挪動。
“北邊，走？”何有容緊攥十字架，心裏同樣憋著一股火氣。
程無鬱看向沈棄，有些話不需要說，彼此心裏清楚。
幾人踏上右邊道路，鄭風漓這次跟上，赫安自然不會願意在家裏待著。
有他在前方開路，擋了至少三個想要把他們拉進空間的變種。
幼蟲每到個路口，會變一次方向，距離南城邊緣已經很近了。
沈棄看著回北城熟悉的路，腳步慢了下來，如同跌入穀底，渾身發涼。
程無鬱發現他沒有跟上，轉過頭，注視著沈棄。
“對……”沈棄下意識想道歉。
程無鬱打斷他的話：“即使變種聚集在北城，也不能證明什麼，哪怕是沈晟幹的，也和你無關。”
沈棄站在他麵前，低下頭，“或許真的和我有關係。”
“棄棄。”程無鬱摸摸他下巴。
“就算是沈晟幹的，也和你無關，哥哥又不傻，不恨仇人，去恨我家貓兒，我腦子又沒壞。”
沈棄:“我會幫你的，不論是不是沈晟。”
如果是程無鬱姥爺沒有去世。
沈棄無所謂沈晟想要去哪裏。
左右淩空之都的變種已經趕不走了，怎麼活，都得活，隻不過比以前更危險些。
不過現在，沈棄改變主意：“沈晟想去其他星球，那我偏不讓他去，親手打碎他的念想。”
程無鬱皺眉：“你想做什麼？”
沈棄語氣發狠:“我要聖樹心髒，和它共生，我要沈晟，永遠都離不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