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棄!”程無鬱飛奔而來,把貓強硬摁自己懷裏,“你沒事吧!”

大貓戳戳他腹肌:“沒事,你有事吧?為什麼這麼大聲?”

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程無鬱刻意回避這個問題,捧著貓貓的臉就想親,不料沈棄淡定一抬膝!

程無鬱硬是把那聲嗷咽下去,撲在沈棄身上,姿勢怪異,暫時沒法站直。

“乖點,別給我丟人。”沈棄寵溺地揉揉豹頭。

蔣少戈嘴角上揚,故意挑事兒,摟上自家小鮫人的腰,膩歪的在他唇親了一口,聲音清脆響亮。

程無鬱:瑪德!

俞瓷害羞,攥緊蔣少戈外套,臉頰埋他懷裏。

“寶貝兒,老路說今天黑洞就能自行修複好,咱們可以回去了。”蔣少戈手指膩歪地摩挲他肩頭。

“兒子肯定想你了,小崽子這些天沒人管著,說不定又在學校惹事兒了。”

提起小狼崽,俞瓷眼底流露出思念,“慕慕會不會哭啊?”

自從有了蔣慕辭,他們一家三口從來沒分開超過一天的時間。

哪怕北部森林有事情,蔣少戈也會帶上寶貝和崽子一起回去。

“不會,他個小搗蛋皮得很,說不定現在正高興咱們不在家,和塔塔到處跑著玩。”

察覺俞瓷心情不太好,蔣少戈脫下外套包裹住俞瓷。

北部森林的清淺味道環繞,令他安心。

“可別哭啊寶貝,你自己說過,現在是條大鮫人了。”蔣少戈旁若無人逗著老婆,“來讓哥哥看看有沒有眼淚。”

俞瓷氣鼓鼓的張嘴,咬住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指。

“嘶,小尖牙真硬。”蔣少戈甚至比程無鬱還能浪上三分。

胯疼的程無鬱不甘心,奈何再敢作妖,大貓肯定要使勁兒撓他。

離開這裏,幾人沒有回公寓,而是去了聖樹。

路時拉出腕表卡槽裏的單片夜間望遠鏡,自動補光。

夜空中黑色圓環重新出現,輪廓更加清晰。

路時一拍腿:“成了!修複完成了!”

這代表,即將分別。

沈棄唇邊彎出一抹帶著暖意的笑,注視俞瓷。

“我以前是個不愛交朋友的,因為害怕會有分別的那天,不過,這次很榮幸認識你,俞瓷。”

俞瓷張著濕漉漉的眸,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沈棄。”

鮫人真的哭了。

一顆漂亮圓潤的黑色珍珠落在手心,俞瓷獻寶似的,給貓貓。

“給你留做紀念。”

沈棄捏起這顆黑珍珠,不難看出珍珠有多麼貴重。

這麼珍貴的禮物,沈棄想了想,進屋拿出自己的唐刀。

“這是我從小拿來保護自己的武器,送給你,俞瓷,要平平安安的。”

“太珍貴了……”俞瓷正想拒絕。

蔣少戈攬過他肩膀,低聲說:“接著吧,彼此留個紀念。”

俞瓷看他一眼,最終還是收下這把伸縮唐刀。

路時笑道:“別難過,以後還有機會再見,下次如果再來,我一定帶上我家燕子。”

“你們肯定想不到,我丈夫特別能打,但是吧,是個表麵酷哥,隻在我們麵前才有好脾氣。”

路時發誓,下次一定要秀死他們!

盛淮秦聽得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進飛行器。

“對了,你們城防係統今天我已經重新編碼了,用到老都不一定會出問題,我要解釋一下,像今天下午的情況純屬是被變種鑽了空子。”

路時滔滔不絕,一腳跨進飛行器。

蔣少戈服了,“你特麼差不多行了,再叨叨就留下!”

迫於蔣隊長淫威,路時隻能閉嘴,坐在副駕駛位朝沈棄和程無鬱他們揮手再見。

蔣少戈先是去後排幫俞瓷關好安全艙,嘴唇在玻璃上貼了一下。

正巧對應俞瓷臉頰的位置。

瞧他笑得可愛,沈棄跟著彎起嘴角。

隔著玻璃,俞瓷凝望沈棄,無聲說了句話。

“再見。”沈棄揮手。

蔣少戈探頭:“程無鬱,秀不秀不重要,你隻要清楚他心裏隻會愛你一個就行了。”

程無鬱聽進去了,不影響他再懟兩句,“下次見麵千萬別秀。”

蔣少戈麵帶可惜,嘴角就差沒咧到耳朵根:“那實在有點困難,我家寶貝黏我。”

“草。”程無鬱氣樂。

飛行器艙門關閉,在幾人注視下緩緩退出平台,升空。

沈棄仰頭,目送他們遠去。

直到飛行器融入霧霾,消失在漆黑的蒼穹。

程無鬱尋到沈棄的手。

指尖觸碰刹那,穿過指縫十指相扣。

“不難過,棄棄,期待重逢,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這會讓我們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