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鹹家的崽兒都三個月了,聽說貝勒爺還沒轉正呢,漓漓結婚證都不和他領。”何有容嗑著瓜子,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薑慕遠勾勾手指:“另一個手腕。”

何有容換了隻胳膊搭上去,繼續聊著八卦:“我聽沈棄說,今天鹹鹹帶著我小侄女來體檢?”

好一會兒薑慕遠才回一句:“是,不過他們在兒科,鄭風漓也來了,隻是不知道赫安來沒……”

說著,他眉頭緊鎖。

何有容沒了吃瓜的心思,“不是,你露出這副表情什麼意思?我快不行了?”

如果是這樣。

昨天黑心老板要價八萬的絕版裙子,她就能狠下心買了!

薑慕遠收回手指:“沒有,掉頭發是因為作息不規律,熬夜,聽說你最近下荒野去捉沙蟲?”

何有容如釋重負:“對,那東西特別值錢,而且還能吃,味道不錯,營養價值高,我最近賣了不少錢。”

薑慕遠了解了:“盡量不要熬夜,調整作息,要不然會脫發的。”

脫發對於女孩子來說是恐怖的。

何有容蹭地一下起身,攥住薑慕遠的手,“小遠,我可不能脫發,幫幫我!”

想想衛生間那一團頭發,何有容感到窒息。

“那我給你開幾副藥調理一下。”薑慕遠抽出手。

何有容聞了下指節:“好苦的信息素,盛淮秦最近心情不錯啊,信息素這麼濃。”

也多虧她是Beta,並不會被信息素影響。

薑慕遠耳根發燙:“嗯……”

何有容此刻注意力全在自己頭發上,緩緩坐了回去,一邊喃喃自語:“我可不能像赫安那樣,他那光頭,幸虧有臉撐著。”

代入一下自己的臉,何有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突然,門板上出現一顆頭顱:“我嗎?”

何有容放聲尖叫:“啊啊啊啊啊!”

薑慕遠:“………………………”

“變種啊啊啊……赫安?”何有容逐漸冷靜,仍然心有餘悸。

腦袋正是赫安,身體還在外邊,一雙冷眸注視著何有容。

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

盯得她內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達到目的,赫安開口:“背後說人壞話,不好。”

何有容羞愧:“對不起!”

赫安頷首:“原諒你。”腦袋緩緩退出去。

何有容:“…………”不是都誇他帥了嗎?!

另一邊,鄭風漓目光落在嬰兒床上的小女嬰,慢吞吞問:“鹹鹹,她……叫什麼?”

唐現現彎著腰去逗小女嬰,“賀棠,小名糖糖。”

鄭風漓愣了愣,明白其中含義:“好聽,賀棠。”

唐現現聽他語速一下一頓,奇怪道:“你沒有喝血嗎?怎麼今天這麼卡?”

麵色也不像往常如正常人那般紅潤。

鄭風漓麵色憂愁:“吵架了。”

從一開始,鄭風漓對赫安建議過,隻做床伴,不結婚。

對方也答應了。

但現在,或許一對對都修成正果。

身份不清不楚的赫安有些著急。

總是提起去領證結婚。

可是鄭風漓不想被任何東西或人絆住自由。

唐現現輕輕戳戳鄭風漓的臉頰。

“憔悴了,實在太累就分吧。”

在一旁等著體檢單的賀輕川連忙捏捏薩摩耶手指。

當真是勸分不勸和,看熱鬧不嫌事大。

鄭風漓沉默。

“給糖糖檢查的男醫生就不錯,你……唔唔唔?”唐現現的嘴巴被捂住了。

賀輕川低聲說:“不行。”

在他看來,鄭風漓更像是認不清自己真實的想法。

心裏並不想放棄自由,同時也不願赫安真的離開。

需要他自己跨過這道坎。

.

巧的是,兒科的年輕男醫生對鄭風漓還真有點意思。

“天氣好一些,可以帶糖糖小朋友出去轉一轉,夜裏經常啼哭沒什麼,正常的腸絞痛而已。”

年輕醫生抱起糖糖,讓她趴在自己手臂。

“這樣的姿勢抱,會讓她舒服一些。”

鄭風漓認真看著,手臂抬了抬,又想起自己大概不會抱糖糖,放了下去。

關節經常堅硬,大概率沒什麼機會抱小孩子了。

賀輕川小心翼翼上前接過糖糖,他臂彎結實,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