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血,並沒有赫安的有用。
“你真會糟蹋自己。”赫安氣息發急,捏著鄭風漓的下巴便想要吻下去。
鄭風漓連忙偏過頭,耳根紅透。
赫安難過:“你就這麼厭惡我嗎?我這是在救你!”
鄭風漓當然知道,磕巴著聲音:“我……沒……刷牙。”
睡了不知道多久,沒有刷牙就親,他實在不好意思。
Omega唾液裏有濃鬱的信息素,枯萎月季的香氣充斥赫安鼻腔。
明明是香的。
赫安隻當做他找的借口:“給你血後,我就走。”
說罷,手指用了力,粗暴地掰過鄭風漓下巴封住他的唇。
既然他願意親,鄭風漓不躲,一開始紅著臉微微張嘴。
沒料到渡完了血,赫安親的更深,指腹不斷摩挲他被捏紅的下頜,吻得專注又深情。
鄭風漓耳朵顏色更紅了些,顫巍巍抬起胳膊環上赫安的肩膀。
赫安卻突然一個大動作退開!
好險,險些又越界了。
隻是自己的Omega主動湊近,骨子裏都在叫囂著愛撫他,擁抱,占有。
赫安心有餘悸。
鄭風漓:?
Omega眼尾還泛著紅,不解地注視他。
赫安抿了抿嘴角:“許久沒見你,不太好克製,我的錯,先走了。”
“不是,赫安?!”鄭風漓好不容易說話流暢了。
赫安卻驀地鑽入牆內,一片衣角都未能留下。
.
鄭風漓從未像今天這般生氣。
可轉念一想,這次是自己的錯。
於是當天出了院,回家找出自己很久沒有用過的特級身份證,揣在兜裏,往聖樹方向趕去。
不用猜,赫安有什麼委屈,定然隻會回聖樹。
不像鄭風漓選擇多。
赫安確實回了聖樹,並且拜托自己剛認得兄弟“程無鬱”,幫自己刮掉半頭煩惱絲。
程無鬱手持電動理發器:“你確定?這可是三百年的辮子。”
赫安兩眼空空,目視渾濁的荒野:“確定,一切從頭開始。”
這怎麼看,更像是準備出家似的。
沈棄窩在搖椅中:“其實我覺得有沒有結婚證不重要,不過你換個發型應該會吸引漓漓吧。”
畢竟外表上等,光頭也不會醜。
再說了,赫安又不像賀輕川是自來卷。
赫安抬手:“不必再勸,程兄弟,動手吧。”
程無鬱:“OK!”
沈棄:“…………”
於是貓貓隻能眼睜睜瞧著程無鬱舉起凶器去剃赫安腦後頭發,忽然手機有消息提醒。
沈棄瞄一眼,放下心。
“貝勒爺,風漓想見你,他無法從聖樹上來,隻能你下去了。”
程無鬱正大展拳腳準備開拓自己的理發事業,此刻被打斷,有些不甘心。
“不如這樣,我給你剃幹淨你再下去?”
沈棄:?
老公太缺德怎麼辦?
沈棄覺得自己最有發言權。
“行了,如果風漓不喜歡貝勒爺現在的發型,恐怕早就剪掉了。”
沈棄自己懶得動,讓雲朵過去撓他一爪子。
“扯著辮子打情罵俏,多有意思。”
這句話沈棄故意說給赫安聽。
誤打誤撞,還真勾起赫安的回憶。
以往和鄭風漓在家時,把人弄得不高興了,Omega會攥緊他辮子纏繞在手腕。
赫安輕拍衣服起身,沒出息道:“對不住了程兄弟,我再去看他最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