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在繼續。
揮擊。揮擊。揮擊。不停地揮擊。沉重的金屬撞擊著,分開再撞擊。兩人不由地低吼出聲。
粗壯男人有著像他的肌肉那麼多的力量,而少女姣小的身軀也像裝上了鋼筋。火花四濺,虎口迸血。沒有人放鬆。一個失神,就可能被打碎半邊身體。
純然的力量。
名為流炙地彎刀男子咬緊了牙,格格作響。他情不自禁地去摸著刀柄。那刀也微微顫抖著。
“如何啊,名鬥士。”
旅戲謔地笑了。
“你什麼意思?”
“看著我們小時候保護著的小妹變成比你更強悍的人。心情是不是有些複雜呢?”
“哼……。”流炙皺了皺眉,答道,“我沒心思去想這種事。”
旅笑笑,沒有再說話。
而戰場上,少女的猛擊正將對手擊退三步。
白光乍起。
眼睛適應了山洞的黑暗,被強光一照,頓時什麼也看不清。粗壯男人立刻向後跑開。少女朝著腳步聲的方向將斧頭扔了出去,卻直接砸中天頂。
“他媽的。”
少女罵了一句。
兩個男人快步走上,向轉角裏麵看去。粗壯男人已經消失在下一個轉角了。
“快追。”
“沒用了。他既然出這招,一定是有立刻脫身的辦法。”
雖然這麼說著,但旅還是帶著兩人急奔過去。
轉角,再轉角,直路,轉角。洞穴深深地埋進山體。
地上扔著一些奇怪的殘骸。三人看也不看,直接衝了過去。
最深處。
一間石室。正中央擺著石棺,四麵牆上有被時光銷磨了容顏的壁畫。四角的架子上本應立著武器,但現在武器卻散在地上。
霞隱在棺前垂手而立。再無旁人。
“讓他們跑了?真不像你的風格。”
旅笑道。
“你又很了解我?”霞隱輕哼一聲,拋過一件東西。旅伸手接住。
那東西像是一枚白色的石環,比戒指大,但比鐲子小。四麵有細密的花紋,全無磨痕,宛然如新。
旅步掏出打火機點燃,施火咒將火苗變成明亮的白光。湊在光下將石環反覆看了幾遍,他才露出微笑。
“幹得好。”
霞隱沒有回應,隻是慢慢地將長鞭折好,係回腰間。
“我說,這是怎麼搞的,可以告訴我們了嗎?”
流炙的聲音很是不滿。他隻是被旅一紙書信叫到此地,對所有事都一無所知。
“下山再說吧。”
旅說著,將石環小心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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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吃過晚飯,流炙又問。
“雖然沒有月亮,但星光熣燦,不失為一種風景。”
旅抬頭看天,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