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事情總得交由人去做,無論結果是成或敗,你隻能選擇接受,但或許從來就沒有選擇。”許昭易看著杜林哲淡然的說道。

杜林哲顯然有些著急,左手緊握著拳頭。他大聲說道:“達不到想要的結果,那智囊團式的存在無異於是自取其辱,畢竟衣冠服飾很重要。”

許昭易說道:“向來如此,但難盡其意依然是主導,接受不得已的結果也是常態。”稍作思考後,他接著用沉穩的語氣說:“那麼重尋此路,再啟設計。”杜林哲悠然一笑,點頭表示讚許……

薄暮晴空下的大學校園,此刻顯得靜謐而安詳。在一棟教學樓的天台上,兩人正談論著什麼。一張清秀的臉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明眸看向天邊,他開口說道:“文尋啊,事情未如我們期許的那樣發展,但還在可控範圍內,現在最緊要的是如何轉危為安,這需要卓越的智謀與精刻的操作,就像你這樣的才有可能實現。”

被稱為文尋的人,名叫周文尋,年齡不過十九歲,是經濟係的大二學生。他外表儒雅,臉型帥氣,內斂而沉穩,讓人解讀不出太多的信息。他閉著雙眼倚靠在天台邊緣,靜靜的傾聽。待到聽完後,周文尋轉過身來同樣望著天際說到:“昭易,你所說的轉字,其實隻是你自己內心的造影,心被擾亂了。”

許昭易皺起了眉頭,但似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形容此刻的迷惑。周文尋了解許昭易的困惑,繼續說著:“所謂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你現在置身於蟬噪鳥鳴中,不知林逾靜山更幽。對於你而言,這其中有兩層含義。其一,隻緣身在此山中,其二,隻求靜而欲離動,動靜豈能分離。《莊子》裏說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

聽到這,許昭易明白了許多,他的腦海裏跳出了詩人楊萬裏的那首詩: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階段無需做什麼,而是修養心性,將動靜包納於一心,之後再來看動靜。或許也無動,也無靜。但那時我已知何時進,何時退。”

周文尋拍了拍許昭易的肩膀道:“修心曆來最難,可也最出奇效。重尋此路,此路在於本心,而達於本源。”

“好的,文尋。看來我心未寧,何談製人,如果今天不來,我肯定貿然出手做事了。時機不對,自然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你處於關鍵點上,時機未到,不可孟浪出手。至於什麼樣的節點上合適。運用之妙,存乎你的一心了。”

“嗯,我明白。天已經黑透了,那咱們去吃飯吧。”

“好的,其實大學生活還是以自由為主,隨心所欲為輔。隨心所欲下又過著不自由的生活。”許昭易聽完後,不自覺一笑的說道:“你說話總帶著些思辨的味道,仔細品來其實也無外乎於尋常,但就是能得悟!”

又是新一周的開始。周文尋坐在教室內,聽著老師孜孜不倦的講解,雖然並無什麼特別之處,但這樣才是最平常的生活。他抬頭看向黑板時,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閃現於教室門外,周文尋不動聲色的盯著黑板,大腦卻早已運作出最佳選擇。下課後他主動走向此人。此人四十歲上下,白白淨淨,一副考究的眼鏡架於鼻梁上,稍顯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