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前輩怎麼知道我在這上課?”
“周老弟,好長時間不見,你的行蹤我還是打聽的到的。”肖懷遠笑嗬嗬的走過來握著周文尋的手久搖不止。
周文尋也一笑,並說道:“你侄女的好朋友是我同班同學,對肖老板來說自然簡單。”
“哈哈,無論何時獲取信息都是王道。”
“請恕我直言,以後肖老板還是不要直接來學校找我,有什麼事咱們校外談,這裏畢竟是學術之地,不適合談事情。”肖懷遠怔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低調才是正道。
“好好好,隻此一次。我也是有急事,咱們去外麵慢談。”
在一茶莊內,茶已泡好,茶香撲鼻,兩人相對而坐,兩耳縈繞著古箏曲。
“周老弟,先喝口茶,我就直說了,現在遇到一坎,不知如何去解。知道周老弟的清靜修為,故請答疑解惑。”
品了口茶,算是潤潤嗓,肖懷遠接著說道:“同一件事交由不同的人去做,就會有完全不同的結果。最終還是歸位於識人用人。上次你和我說當心周身四字,我並未在意,現在看來真的是變生肘腋了,你怎麼就能看出那一點,並且預測到我近期還會來找你?”
周文尋聽著肖懷遠的傾訴,他語氣急促,言語中明顯帶著自責與懊悔。聽到這,周文尋開口道:“人的本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錯的,有錯意味著有破綻,把自己不好或者不完美的一麵展現出來,自然是與人心相背離的。在遮掩與承認的抉擇中,遮掩顯然是潛意識的首選。而你身邊的那人器量不足,又不甘久立於人下,所以問題的爆發隻是時間問題。”
稍作停頓,周文尋繼續言道:“所喜反為禍,所愛亦是患。不是人不知,隻是難取舍。至於識人用人的問題,同樣破費神思。其一,長短。用其長則要忍其短,否則身邊無可用之人,而長可用,短亦可用。其二,忠心。用人的關鍵之處即在於此,心誌為一,誌同則道合,而心不忠,則路易分。”
肖懷遠默默地聽著,冷汗早已浸透了背脊。他一籌莫展,雖說知道了事情的本真,可路還得走下去,問題還得去解決。他開口說道:“周老弟,你說的值得深思,可事已至此,這個坎怎麼過呢?”
周文尋高深莫測的一笑,“肖前輩,你不用緊張。既然能看出問題所在,我也早用了手段。”
肖懷遠眼前一亮,猛的抬起頭來,用欣喜的目光看著周文尋,“你是說?”
“所謂假金方用真金鍍,若是真金不鍍金。他竊取的文件函是假的,也等於說是一紙空文。在上次你交接文件時,我就特意做了安排,隻不過可做而不可說,畢竟有時真理也要換個角度用。”聽到此,肖懷遠的眼睛似乎要鼓出來似的盯著周文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