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準時出席那女人的葬禮。’電話裏一個渾濁的男音響起,是夏安安的父親夏遠。
折騰了這麼久,最後也隻是那個女人而已。
夏安安嘲諷道,她的母親陳梅做夢都想嫁進豪門,所以和當年的夏遠有了一夜情,最後懷孕鬧地人盡皆知,夏遠為了顏麵不得不娶了她,放棄了自己的青梅竹馬。
她的母親是因為肚子上位的,所有人心裏都在鄙夷著,多年後陳梅熬不住了快死了,但發現夏遠和那個青梅竹馬藕斷絲連,所以最後她選擇了直播跳樓,臨死也要讓自己風風光光的。
陳梅是不喜歡自己的,她厭惡自己不是個男孩,不能讓她坐穩夏太太的位置,夏父也因為自己臉麵無光,自然也是厭惡的。
而夏楊完全不同,他是一個男孩,陳梅心心念念的男孩,是她的弟弟,生來就帶著寵愛長大。
但陳梅去世後就變了,她死了,夏遠的青梅也早就有了一個女兒和一個男孩,夏遠也就不需要自己和夏楊這麼對恥辱的姐弟了。
夏安安離開的時候還給夏楊留了錢,哪知道他最後居然進了醫院還被人打斷了腿。
夏遠是不會管夏楊的了,那就隻有夏安安自己了。
她同樣地不喜歡自己的母親,陳梅生下了自己卻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自己原本也不是為她而來,但是夏楊不同,他是真的陽光的人,飽受寵愛長大的他對自己的姐姐也始終抱有愛。
明天會有很多人,她想。
第二天,夏安安到的時候不早也不晚,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胸口那處繡有一朵白花,長發及腰,周身也透露著憂鬱。
‘那是誰啊?’
‘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嗎’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夏安安沉默地走了過去。
在那裏看見了夏家的人,麵前的夏太太眼神尖利恨不得上去吃自己的血肉,旁邊的夏柔扶著自己的母親,對著夏安安也是一臉的怨恨。
夏遠看見她皺眉,‘快些過去!’
似乎見自己一麵便覺得惡心。
夏安安和夏家的人都走了過去,他們站在前麵,對著空地裏的一口棺材,身後也是幾排人,他們大部分都是夏家的人,還有一些想攀附夏家的人,蒼蠅再小也是肉。
沒過多久,夏柔站著跺跺腳,表示著自己心裏的煩躁,夏太太看了看 自己的女兒,勸夏遠,‘已經差不多了,就這樣吧。’
身後的人也在不停地打哈欠,本該肅穆的場麵顯得滑稽可笑,不知不覺,人群都散了,夏安安沉默地站著,看著前麵女人的照片。
她的一生,確實很可笑,夏安安麵無表情地朝前麵鞠了一躬。
站起後,夏安安轉過身,看見了傅南,穿著白色的西裝,雙手插兜,不耐煩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
雖然是葬禮,但是以他這種身份的人,夏遠自覺請不起,也從來沒想過會出現在一個心機惡劣的女人的葬禮麵前。
‘來找你啊!’男人邪魅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身體,按著不鬆手,在夏安安羞憤的時候低頭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