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這是我第一部戲啊’
導演激動地說,眼裏泛光。
夏安安:我想逃。
這是一部狐狸精愛上凡人的戲碼,女主受盡千瘡百孔,愛男主千千萬萬遍。
夏安安在酒店歎了口氣,開始對著空氣深情演繹,她把劇本放在床上,自己也站著,對著空氣,眼含熱淚,雙手伸在半空,‘阿陸··你不愛我嗎?’
‘不愛誰!’
’砰!‘的一聲,門從外麵被打開了,顧琛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把掐住她的手腕,‘說,阿陸是誰?’
顧琛緊緊地攥住她的手腕,麵色冰冷,聲音冰冷刺骨,‘說啊!誰是阿陸!’
他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三年不見她又有了新歡!不對,她一直都有!之前是傅南,現在是一個叫阿陸的男人!
夏安安剛從顧琛憑空冒出來震驚,眼下手腕又被他掐得死死的,她拚命地摔開,‘你弄疼我了!’
夏安安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男人,分明是一個暴戾狂!
顧琛頓了一下,鬆開了手,語氣還是不悅,‘說,誰是阿陸!’
他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戲裏的男主角。’夏安安冷聲道。
原本想回關你什麼事,考慮到麵前的男人不是自己惹的起的,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男主角?顧琛聽到這話也想起來了,當時自己氣夏安安不公寓,讓人停了她的業務,隻留下了一個小導演的角色。
‘你去試戲了?’男人開口看向夏安安。
夏安安氣笑了,皮笑肉不笑,‘還要多謝顧少的機會。’要不是他,自己至於這麼慘嗎?
顧琛的眉眼裏透露出驚訝,之前是聽說過她當明星的事情,還以為她不會做出什麼,沒想到這女人真去試戲了。
‘不許去。’
顧琛眉眼深邃地看著她,語氣中完全是命令,仿佛自己從來都是生殺予奪的男人,事實上他的確是。
夏安安臉色白了白,顧琛的勢力遠比自己想的更複雜,如果他不同意,那麼自己隻會受到更多的羞辱,他似乎是將自己當成了一條狗來訓化。
輕而易舉地折斷自己的羽翼,之後再施舍一些他觸手能及的東西,讓人感恩戴德,心甘情願地墮落。
或許所有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夏安安的身份隻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女人和夏遠一夜情生下的孩子,卑賤地讓人覺得她活該被人生生踩在腳下。
他們這樣的身份永遠都不是夏安安這種人能招惹的,夏安安隻有忍,也隻能忍。
夏安安笑了,她從生下來就喪失了詢問‘憑什麼,為什麼’的權力,她從來都是資本隨意玩弄的人物。
而顧琛呢,如果自己要得到什麼,要追求什麼,就必須向顧琛搖尾乞憐,像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臉上帶笑地祈求主人的歡心。
這一切夏安安太熟悉不過了,不是嗎,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先是自己殘破的身體,之後是千瘡百孔的心,哪怕自己心裏流著淚水,麵上還是要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