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倒了,原因不詳。
現在衙門的人和玉樓的負責人可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急又燥。
反倒是許鳶則是一臉遺憾。
遺憾還沒有一睹風采。
又慶幸幸好沒有瞻仰到,否則該瞻仰的就是她們了。
還好聽白清澈說話費時間,要不真的就再也看不到這個美好的世界了。
她心裏陡然一驚,會不會有人想要害她們?
白芍之約,傾樓之禍?
白芍是誰啊?
她總有一種原是故人來的感覺。
但是,她自小在宮裏,除了身邊人,實話來說,並沒有見過其他的人啊。
也不知道是她想多了,還是突然間覺得她好像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套裏了一樣。
沒有什麼感覺,除了無端的心慌,想要找個停靠點來靠岸歇上一歇。
許鳶翹著頭陷入了深思。
“公主,”白清風本來是問問吃啥,她去吩咐來著。
結果,一隻手被許鳶攥在手心裏。
“白清風姐姐!”許鳶撒嬌。
白清風苦笑:不敢當!公主有話請直說。
許鳶扭捏了一下,“你說我們啊,微服私訪這事。”
“沒有人知道啊!”
“但是那個賣花燈的白芍姑娘,給咱們說了玉樓有活動的事情。”
“然後玉樓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就塌在我們的以前啊!”
許鳶想想就起來轉圈圈,“你說,我們……”要不要管啊?
白清風立馬起身半跪著表忠心,“公主放心,卑職一定加強防備,保護好公主和郡主的安危。”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許鳶不知道咋說?
萬一說出來就要管,不說,是不是就不用管了啊?
管的話,她也不會啊!
許鳶糾結一番,“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
“卑職告退。”
沈裳楠提著一籃子簪花上了樓。
“阿鳶,想什麼呢?”她看著許鳶愁眉苦臉的臉上,眉頭也跟著跳了跳。
對白清風不好說的事情,對沈裳楠還可以好說些。
“表姐,你說,這個事情我管不管?”
“我都看見了這。”
“而且我本來就是公主啊!還是個巡撫公主。”
“可是,管的話,我也不會啊!”
“哈,”沈裳楠笑了,“就這點事情啊,把我們阿鳶為難的。”
“這事兒簡單啊!”
“你是公主,不可能親力親為。”
“不是帶了隨從的嘛。”
“大儒士魏長月不是常常誇白清風白清澈兄妹兩嘛,兩個文韜武略都很極好的,要不也不會被連連誇讚。”
“不如就此分給他們,若是辦的好呢,你就給你父皇進些美言,多讚讚他們。”
“你也給些賞賜,意思意思。”
“而且於他們而言是曆練。”
“你呢?就是領導有方,嗯,”沈裳楠眼珠子轉了幾下,“管理有道。”
“大家都滿意。”
“若是沒有做好呢?”許鳶問了句。
“那咱們就不知道。”
“嗯,也不對,一旦插手,裝作不知道就不合適。”
“那些官員,最會兩麵三刀了,也世故且狡猾得很。”
“要不,我去探探白清風兄妹倆的口風再說。”
“她們有把握,就分派下去。”
“還有啊,”沈裳楠敲了敲許鳶的腦殼瓜子,“那個賀八呀,我看也不是個簡單人。”
“能摸清皇宮裏的護衛,若不是你。”
“還不是被我撞見了。”許鳶不滿的勾勾唇。
沈裳楠又點了點她的頭,“百密必有一疏,你呀,也是運氣。”
補充了句,“也是福氣。”
確實,很少會有閨中女人有機會出門的。
對外皇帝直說,“福寧公主去玩了。”
福寧就是許鳶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