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許鳶就做了一個夢,一團黑漆漆的夢,什麼都看不見。
最後一隻黑爪白貓突然衝了出來,把她嚇了一大跳。
結果,嚇醒了她,反而睡不著了。
“轟隆隆……”
一聲悶雷嚇得她一個激靈起身。
原本快要泛亮的天空,也立刻明亮了一瞬。
“公主?”
“啊啊啊……”許鳶被嚇出了顫音。
“公主,怎麼了?”馮蜜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的衣食父母。
許·衣食父母·鳶:“……”
要是說被嚇醒了,著實丟人。
可是,不說,說什麼……
“睡醒了!”
“嗯!”
馮蜜趕緊伺候她收拾一番。
“表姐,”貼貼,嘿嘿,吃早飯喔。
吃完早飯,太陽早就斜射出耀眼的光影。
“白清澈?”
“公主?”白清澈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先行禮。
“什麼情況?”許鳶聲音不大,拿眼睛去問他,自然是那樓怎麼樣了?
“據說是,承重牆出了問題,再加上去玉樓的人太多了,以至於壓塌了。”
壓塌了?
許鳶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麼多年了,怎麼會沒有防備呢?
也不修繕維護嗎?
她不確定的眨了眨眼睛,就這麼簡單?
娘嘞!
誰信?
許鳶拜拜手就走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出去轉轉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馮蜜兒,你說表姐喜歡吃什麼?”許鳶摩挲著下巴,穿梭在人群之中。
女人不是擺攤就是買菜。
但是閑著的男人蠻多!
酒肆裏,茶館裏,要麼鬱鬱不得誌,要麼豪情壯誌,全是遠方……
嘖嘖嘖……
說書先生也把那陳世美說成了斷臂求生的明白人兒……
哎,話匣子,許鳶倒是看了許多,可她不認同那。
可是,表姐讓她乖乖的!
她興趣盎然,此刻也索然無味了。
“嘭!”
許鳶撞人了。
“誰啊你?”馮蜜已經跑上前護住了許鳶,警惕的看著那兩人。
男的?
“小姐,抱歉,我家公子是無意的。”
我管你有意無意?算了,忍了!
“沒事!”許鳶轉身就走。
“施然,我們去茶館聽聽戲。”
“家生說什麼都好,”男人聲音很好聽,柔柔的像個小嬌娘一樣。
施然?
那個玉樓的主人?
許鳶頓住腳步,有興趣咯!
茶樓,衝衝衝!
“公……小姐,你怎麼了?”馮蜜。
“去聽戲。”
馮蜜,“……”
郡主喜歡吃絡子糕,小蜜蜜也喜歡吃啊!
算了,沒口福了。
馮蜜認命的跟著許鳶。
倒是許鳶走的鬼鬼祟祟!
馮蜜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乖乖做了追隨者。
突然,迎麵一個人和她撞了一下。
撞得不輕,她揉著肩膀才欲罵回去,那人差點倒地上去,碰瓷?
俊眉秀目,卻是個七尺男兒。
她偏頭去瞅,這人嘴唇煞白,額角都擠出了汗,原來不是裝的。
那人無序焦躁的摸著胸兜,結果那白瓷瓶差點掉地上。
許鳶一把就截住了。
倒了一粒遞給他,那人吃了不消片刻就好了。
彬彬有禮的道了謝,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無妨無妨,”她擺擺手,還急著去找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