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的緊趕慢趕。
除了胡蝶和馮蜜有些非常吃力,沈裳楠一心撲在找人的事上,心裏懸著一口氣,反而精神抖擻。
白清風微微有些疲態,不過她知道過去了會更忙,所以不斷地自我麻痹,不累,不累……
到了胡家營小縣城,先見了當地的縣老爺,主要是了解胡寨村的具體情況,特別是一些稀奇的宅門異聞。
縣老爺可能沒想到郡主這麼八卦,就講了講胡寨村的胡油餅,木石村的彩色石頭和彩色樹木,童話村的七色傳說,冬梅村的雪花掛麵,娃娃村的娃娃餅幹……
“咳咳咳……”沈裳楠想打斷他一下,斟酌詞句後,“有沒有什麼與人有關的故事嗎?”
“眾所周知那種,又藏藏匿匿不敢大方的公開與世的事情……”
縣老爺噎了一口,喲嗬,小郡主要看她治理的怎麼樣呢?
他就知道,哎,說好,不說壞唄!
最後又嘮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嗑。
晚飯是在最大的酒樓吃的,美其名曰,接風洗塵。
晚上,馮蜜倒是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關於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
胡寨裏有兩個男子,喜歡上同一個女孩。一個為她改邪歸正,一個放棄一切去愛那個女孩。而且這兩個男子本是好朋友,最後卻反目成仇。
但是那個女孩,自從和這個為她放棄一切的人成婚以後,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麵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白清風!”
“臣在。”
“你和胡蝶二人去胡寨裏打探打探消息,兩天後,我們全部出發探一探那胡寨。”
“是。”
“是,”胡蝶也跟著趕緊應和。
“明天我和馮蜜再四處打聽一下。”
“有意外,你們就出來,沒有意外,你們就留下,等著我們過去。”
事情拍板定下了。
白清風和胡蝶隻是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馮蜜,帶我去你去過的酒館,我們再聽聽。”
“是,郡主。”
屋內人走茶涼,人去屋空。
屋頂一團淡淡的黑霧若有若無,在空無一人注意之時,慢慢消散開來。
不遠處一隻狐狸狗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兩日的市井生活,沈裳楠了解到一部分除了關於胡寨的事情外,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郡主啊,你要不要休息?”
“不用,”沈裳楠揉著眉心,連日來的失眠讓她生出幾分心煩氣躁,即使不怨旁邊的人,她仍覺憋屈得很。
倒是一入夜,連連如夢。
夢裏是許鳶的臉,還有許鳶的眼,迷離又清澈,好像恍惚之間,她們從未分開。
除了每天早上多換條褲子,和氣色不太好之外,似乎一切入場。
時光如海過,沈裳楠如約和馮蜜入了胡寨。
白清風和胡蝶早早地站在村口等。
除了沈裳楠,幾個人都是一身男裝。
其餘屬下分批進入。
“妹妹呀,舟車勞頓了吧,要不要我帶你在這裏轉轉?”
“明天吧,”沈裳楠揉著鬢角,有氣無力的答了她。
“老伯,你又在弄花呀?”
白清風聲音雌雄莫辨的和人攀談。
“你妹妹來了?”老伯拿著水壺,笑的慈眉善目。
“對,不怎麼出門,以後要嫁人呢,非想跟著我出來轉轉,”白清風自然的拉著沈裳楠的手,入了屋內。
一進屋,趕緊賠罪,“郡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