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慫,而是這個皇權至上的國度,她上輩子再大的傲氣也必須得收斂。
這叫審時度勢!
也叫能屈能伸!
“恕罪?嗬!”蕭長慕半蹲下,涼薄的唇角微勾著,雖性感迷人,但卻不帶一絲暖意,“你想怎麼個死法?”
季清晚匍匐在地抱住他腳踝,硬逼著自己擠出了眼淚,可憐兮兮地哀求道,“王爺饒命啊,小女不是有意那樣對您的,是有人給小女下丨藥,小女控製不住自己啊!王爺大人有大量,要是您覺得小女配不上您,您大可退了這門婚事,小女絕無任何怨言。”
看著她硬從眼眶裏擠出來的晶瑩淚珠,蕭長慕冷硬的唇角狠狠一抽。
季清晚久不見他出聲,也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何,便隻能繼續哀求,“王爺,小女自知冒犯您是死罪,可小女不想死,小女被人陷害,要不是您,小女定痛失清白成為人盡可夫的賤人,此仇不報,小女做鬼都不甘心。若是王爺要小女的命,還請王爺先寬恕小女,讓小女先報仇再以死謝罪,行嗎?”
蕭長慕冷冷地盯著她,柔弱的外表,哀求的神色,皆充滿了可憐和無助。
然,盯著她緊抱自己腳踝的雙手,他深冷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閃了閃,莫名有種遇到無賴的感覺……
“收起你那惺惺作假的眼淚,或許本王能信你幾分!”
“呃……”季清晚僵住,然後鬆開他的腳,抬頭望著他,癟了癟嘴,“王爺,看破不說破,好歹以後一個被窩裏睡覺的,床頭不見床尾見,不用如此拆台吧?再說了,您也應該慶幸,昨日我撲倒的是您,要是我沒遇上您,把其他男人撲了,隻怕我們現在都淪為了全京城的笑話。”
“你倒是個能說的!”
他語氣冷硬,但季清晚沒聽出動怒的趨勢,便彎起嘴角道,“我當這是王爺誇獎哈!”
蕭長慕嘴角又狠狠一抽,“若本王說你賴皮賴臉,你也覺得是褒獎?”
季清晚立馬直起脖子,“王爺,您這話恕小女不認同。不是人人都能有厚臉皮的,我覺得臉皮厚反而是一種魅力,比如在受到挫折或打擊時,臉皮厚的人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不折不撓的勇氣也比一般人大。就像我,要不是臉皮厚,我現在應該痛失清白自掛房梁了,可是我沒死,為何,因為尋死解決不了問題啊,何況我死了也沒人為我傷心,反而讓仇人得意,我幹嘛要拿自己的命去哄仇人開心。”說完,她咧了咧嘴,“王爺,您說我講得可在理?”
蕭長慕冷眸眯成了縫,盯著她那喋喋不休的嘴巴,雖然嘴上不願承認,雖然他依舊想掐死這女人,可不得不說,他還真是小覷了這女人!
想起今日來此的目的,他俊臉恢複了冷冽,眸光又如利劍般射著她,“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季清晚眨了眨眼,“王爺,您指的那句?”她說了那麼多,也沒搞明白他究竟喜歡聽什麼!
“昨日至今早你都同本王在一起!”
“呃……”季清晚微愣,有些發懵。
這不是之前她在季伯常他們麵前編造的謊話麼?
他強調這句話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