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丹點了點頭。
朱正峰高興地跳了起來:“哎呀,我太幸福囉!我是真正的男子漢!”
“討厭鬼,吼啥子。”馮丹恨了他一眼。
朱正峰收住喜悅,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顯示:“零點了。今晚應該有情況。”他打開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嫌疑犯已潛入西寧市,速去抓捕。綠水。”他合上電腦,對馮丹說:“我們馬上去青海抓捕朱洪明那夥嫌疑人。”
“要注意安全,還要多帶點衣服。”
“有了心上人鼓勵我,這次出師必勝。”
“油嘴滑舌,死不悔改。”
“我是實話實說。”朱正峰靠近馮丹,順手按了床頭電源開關,房間裏一片漆黑。他抱著馮丹,深情地吻她。
馮丹張開雙臂,緊摟著朱正峰,喃喃地說:“我永遠伴隨你。”
“我終生愛你!”朱正峰的語氣急促。
“哎喲,我的腳痛。”
周文革乘著酒興回到別墅,渾身燥熱,胃裏的酒精在翻騰。他好像躺在烈日下的沙漠中,嗓子幹得冒煙,腦子在跳動、在膨脹。他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冷飲,一咕嚕喝下,緩解了胃裏的火氣。他想泡個澡,美美地睡一覺。以前他喝醉了酒,夏蘭都給他泡濃茶,把洗澡水放好。
今晚夏蘭在哪裏?還在生氣?他朝著睡房高喊:“夏蘭——”沒人回應。他推開臥室門,夏蘭在床上睡著,看樣子睡得很沉。他一邊喊一邊推,夏蘭翻了個身,像一張弓似地睡著。他把被子掀開:“還在裝睡?”夏蘭閉著眼睛抓起被子往身上蓋。他打開燈又把被子掀開,夏蘭隻穿著內衣,白晃晃的身子呈現在他的視線中,周文革產生了強烈的衝動,他迅速扯光衣服,緊按住夏蘭的雙手。夏蘭睜大憤怒的眼睛,雙手用力推著他:“周文革,你這個畜生!”
“你說對了,人屬於動物類,是高級動物,是穿戴衣冠的禽獸。不管多體麵、多高貴的男人,見了漂亮女人,都會露出原始的麵目。”周文革用力按著她的雙手,噴出濃濃的酒氣。
夏蘭用力地掙紮、翻滾。周文革怒目圓睜:“告訴你,你是我的老婆,我要你幹啥你就必須幹啥。”
“告訴你,我是人,不是你的工具。我要跟你離婚!”夏蘭繼續反抗。
周文革仿佛清醒了許多:“你竟敢背叛我,你以為我的末日到了,告訴你,勝利最終屬於我,失敗的是他們!我周某人還是大名鼎鼎的企業家!”
夏蘭掙脫起來,抱上衣服往外跑:“做你美夢去!”她到另一間臥室,反鎖上門。周文革出來,用力地捶著房門:“你這個婊子養的,我決不放過你!”
周文革氣急敗壞,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癱在沙發上。他點燃一支煙,吸了幾口,將大半截煙蒂使勁地揉進煙缸。他打開手提電腦,敲了一行字:“洪明,任務完成後,速到南部!不再聯係。”
方紹武從帝豪大廈走出來,稅修說送他回家,他說離家不遠,散步回去。稅修要陪他走路,他堅持一個人走,看看雙嶺市冬天的夜景。方紹武沿著濱河路朝市政府宿舍樓走去。北風呼呼地吹,天空布滿陰霾。街上的車輛和行人稀少,隻有熱戀中的男女裹著防寒服,把脖子縮進高高的衣領裏,在濱河公園的樹陰下依偎著,悄聲說著情話。他走到噴泉公園,隨著音樂的旋律,水柱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中變換著各種姿勢。他站在觀景台上,燈光閃爍的雙嶺城進入他的視線。光亮工程實施後,街燈明亮了,沿江兩岸的濱河公園,新植的花草和常綠樹木顯示出勃勃生機,球形的、扇形的、弧形的、樹形的等各種造型的燈光,照射在冰凍的江麵上,反射出奇異的光彩。他由衷地感到自己太熱愛這座城市了,為它的繁榮付出了心血,自己跟它一樣麵對艱難困苦,沒有衰老和畏縮,正在頑強地走向未來。方紹武看到高樓下的陰影,給夜色中的城市增添了幾分詭秘。驚動全國的私鹽案,更是籠罩在全市人民頭上的陰影。此案不破,不把作惡多端的罪犯正法,市民的心裏就不會有陽光,我這個市長就愧對蒼天,愧對百姓。
他回到家裏,保姆何小莉正和夫人在房間說話。
“小莉,我這次住院,多虧你忙裏忙外,我真的謝謝你。”
“王姨,我年輕,累一點能堅持住。你剛出院,心情放愉快些,才有利恢複健康。”
“我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可惜就是不能照顧你方叔的生活。”
“王姨,方叔工作忙,我會盡力做好家務,你就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