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推開他的手,非常氣憤:“你從來沒有尊重過我,在你的心目中,我隻是任你使喚的工具。”
周文革想發火,但他壓住了。現在關鍵時期,內部一定要穩定,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是經驗教訓。他仍然強裝笑臉:“不要說氣話。夫妻間要互助互愛,不存在奴隸製。都知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革蘭的軍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女人的弱點,就是喜歡聽甜言蜜語,喜歡男人的吹捧和笑臉。周文革的幾句軟話,使夏蘭的氣消了五分。她的語氣平和了許多:“你說的一套,做的一套。”
周文革把胸脯一拍:“我周某人隻愛你這個女人,對其他女人我視而不見!”
“假話,你跟何小莉是什麼關係?”
“是我利用她扳倒方紹武,沒有跟她做過愛。天地良心,日月可鑒。”周文革心想男女之間的肉體關係,隻要沒有被現場捉奸,傳聞、猜測都可以不認賬。他知道夏蘭隻是憑表麵現象懷疑而已,這是女人的通病。他俯下身子,親著夏蘭的臉:“明天一早到銀行轉400萬到我個人賬上。”
“要那麼多錢幹啥?”夏蘭吃驚地看著他。
“另有用途,你放心,不會有其他事。”周文革輕聲說。
周文革的手機響了,他到客廳接聽,是徐昌培低沉的聲音:“情況不妙,野兔子被專案隊抓回來了。”說完就關了機。
周文革一時傻了眼,手機停放在耳旁,盯著牆壁發呆,思維也凝固了。片刻,他又恢複了常態。可恨的是朱洪明辦事太粗心了,李生華在他手上溜掉了,雖然他不知道核心機密,如果向警方交代了販賣私鹽的行為,不僅影響全盤計劃,自己也會身敗名裂,還有關進監獄的危險。必須改變策略,以退為進,變被動為主動。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朱洪明,絕對不能落入警方手中,他打開電腦,又給朱洪明發了一封郵件:野兔子未死,被逮。你速逃!邱浩成從大木縣回到公司,已是晚上八點,辦公室小顧還在燈下埋頭統計數字。
“小顧,年終報表出來沒有?”邱浩成問。
“邱處長,我正在累計。截至12月20日止,全市今年比去年增加銷售量3000多噸,僅11月和12月兩個月就比去年同期增加1500噸。”小顧看著報表,很高興的樣子。
“整治與不整治大不一樣,說明前幾年流入我市的私鹽將近3000噸。”邱浩成說。
“已經堵住了私鹽,我們的整治工作取得了勝利,我要好好地寫份總結向省公司報告,我正在構思提綱。”小顧說。
“要鞏固成果,還是一項長期艱苦的任務。”邱浩成感到雖然整治工作取得了明顯成效,但是要防止反彈,還需要有效的市場管理措施,壓力仍然很大。尤其是雙嶺市的私鹽係列案未破,群眾對是否吃的是放心鹽,還心有餘悸。
“邱處長,我們回來了。”李誌雲進來說。
“剛才我在返回的路上,劉局長跟我通了電話,通報了情況。我分析朱洪明在逃出西寧之後還不知道李生華僥幸活著,他要找個地方隱藏下來,短時間不會拋頭露麵。雖然經偵已在網上通緝,中國地域遼闊,人海茫茫,要及時抓獲也很困難。”邱浩成認為朱洪明是全案的關鍵人物,他不歸案,此案難結。
“如果朱洪明知道李生華被抓了,他會做出什麼反應?”李誌雲想盡快發現朱洪明的去向。
“這個問題提得好。李生華被抓,這消息傳得快,周文革知道後,一定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擔心李生華供出朱洪明的一切活動,朱洪明一落網,對他極為不利,這把火要燒到他身上,他必須要把這消息告訴給朱洪明,通過什麼渠道聯係呢?”邱浩成陷入推理中,“他們要尋求安全聯絡方式,不會使用手機和電話,一定是發電子郵件。”
“隻要他們聯係,就會有線索。”李誌雲說。
“即使抓住了朱洪明,不一定全案就真相大白。如果朱洪明把全部罪行攬在自己身上,拒不交代其主子周文革的罪行,我們又沒有足夠的證據,周文革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他逍遙法外,雙嶺市的鹽政市場就不會清靜,我們的頭上仍然籠罩著陰影。”邱浩成說。
“要搜集周文革的犯罪證據,還有一條途徑。”李誌雲說。
“你指的是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