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無語咽噎 (6)(1 / 3)

按照法律規定,趙均朋的案子仍由南部市公安機關管轄。省廳要求我們市,把趙均朋及其團夥成員犯罪的證據材料,移交給南部市公安局。”

“我要把省公安廳的指示精神,傳達給稽查處的全體同誌,讓大家知道已經摧毀了全省最大的販賣私鹽團夥,是鹽政稽查與公安經偵部門協作配合奏響的又一曲凱歌,對今後進一步純潔鹽政市場開了一個好頭。”

“省廳還通報說,還有兩名骨幹成員在逃,其中一名就是我市革蘭集團的朱洪明。”

“朱正峰和賈剛抓到朱洪明沒有?”邱浩成問。

“你來之前,朱正峰在電話裏對我講,朱洪明化名朱濤,偽造了身份證和護照,準備逃往境外,今天早上在西寧機場被拘留。”劉亞光說。

“要對朱洪明加大審訊力度,要他把雙嶺市私鹽案的幕後人供出來。”

“朱洪明是個很頑固的人,在團夥成員中他很講義氣。要麼他拒不交代一切罪行,要麼自己一人承擔。”劉亞光分析道。

邱浩成皺著眉:“都知道朱洪明是前台表演者,後台老板周文革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他不供述,周文革的罪證就難以確定。”

“如果治不了周文革的罪,對雙嶺市來說,的確是個大隱患。不僅我們通不過,全市的老百姓也通不過。”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古訓。也許到時會從其他途徑找出證據來,使周文革受到法律製裁!”

“老邱,你提醒我了。市紀委正在立案查處拍賣氮肥廠的案子,會不會牽出周文革的其他犯罪事實。我還得到一個情報,你和綠水已經交談過兩次了,她可能到時會甩出重磅炸彈。”劉亞光笑道。

“搞公安的就是鬼,你這個公安局長更鬼。我的行動,也進入了你們的視線。”邱浩成笑道。

“我們目標一致嘛。”劉亞光伸出手握著邱浩成的手。

他倆舉起緊握的手,同時說:“聯手攻下周文革!”

方紹武中午下班回到家,方芳迎上來,替他脫下大衣,接過手提包:“爸,換上拖鞋,到臥室去,我有話對你說。”

“方芳你又有什麼新觀點,要跟爸爸辯論。”方紹武笑道,“你媽呢?”

“在臥室。”方芳挽著方紹武進了臥室,關上門。她把方紹武按在沙發上:“坐好,我要問你事情,如實回答。”

王夢玲坐在席夢思上,瞪著眼睛看著女兒:“方芳,不要聽見風就是雨,好好對你爸爸說話。”

方紹武盯著母女倆,微笑道:“我成被告了?審訊開始吧,我知道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方芳嚴肅認真:“我問你,你做過對不起媽媽的事沒有?”

方紹武回憶道:“沒有哇,隻是你媽媽患病期間,由於我工作忙,照料的時間少一些。”

“我生病期間,也苦了你爸。”王夢玲說。

“我聽到有些人在議論,你跟我們家的保姆何小莉有扯不清的關係。”方芳說。

方紹武使勁地一拍沙發扶手,站起來,滿臉怒氣:“造謠,完全是別有用心!”

王夢玲拉著方紹武的手,讓他坐下:“老方,跟那些人生氣值不得。我們夫妻生活25年了,我最了解你。”

方紹武說:“方芳你認真想一想,你外公本來在鹽業公司進購的食鹽,為啥賣出去變成了工業鹽?使你外公進了監獄。難道那些人真正是把矛頭對準你外公的?現在又製造謠言,誣陷我生活作風有問題,其目的又是啥?很顯然,要我難堪,要我無臉麵對組織和群眾,要把我趕下台!”

“爸,你別生氣,你的人品我清楚。目前在你們這一級的領導中,你能潔身自好,能夠過好權、錢、色三關,不僅需要勇氣和毅力,而且需要靈魂的洗禮。”方芳激動地說。

“方芳,你能理解爸爸,我很高興。有的人不理解我的舉動,認為我傻,不合潮流,不追求進步。人嘛,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道德準則。我就是這個德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方紹武說道。

“爸,你是一市之長,公眾人物,是清官,還是貪官,不管上級組織怎樣評價你,老百姓心裏有本賬。對你的議論也罷,謠言也罷,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不去跟那些人一般見識。多為老百姓謀利益,把他們的事當成自己的事辦,你就是一個好官。”

“方芳,你還沒有投身社會,沒有體會到現實生活的複雜性。為官者,都想做一個老百姓擁戴的官,但事實上卻是兩碼事。我的體會是當官難,當好官更難,當清官是難上加難。我每年把逢年過節收的紅包和禮金,全部上交市紀委,他們把一部分交給財政,一部分捐獻給希望工程。但還是招來一些非議,有的說我不合群,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有的說我上交的是小頭,自己揣的是大頭。我不管這些人怎樣說,自己對得起蒼天厚土,對得起雙嶺市的百姓,我就問心無愧。”方紹武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