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親民嘴裏在喃喃自語,心裏卻為另一件事擔心:“就不知道金泛宛這家夥發現和扶持了哪些人才?這些人又是在哪些崗位上?他們會不會也蛻變了?那樣的話,金泛宛的危害就太大了……”
黨親民明白,金泛宛扶持的人絕對不是通過簡單的提拔,一定是長期讚助的窮學生,一定是對迷惘的指點,一定是支持誰出國留學,如果他用了這些方式,恐怕那些人很難查到。
黨親民的頭開始疼。他走出房間,強迫自己別多想。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海邊,海太大,一望無邊。
他坐在海邊,著海水輕輕地波動,感受著陽光撫摸皮膚的感覺。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又開始想更深層次的問題:“金泛宛這麼複雜的人格是怎麼形成的?”
過了一會兒,他給工作組發了短信,請他們搜集一些關於金泛宛年輕時期的資料……
黨親民的請求傳達到鐵司長那裏後,鐵司長立即開始運用“統計學”挖掘材料。
她查閱了金泛宛所有的通訊記錄和參加過的節目錄像,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容易被忽略不計的信息:
在一次政法部門組織的警民聯歡會上,金泛宛和一位女警官一起唱歌時流露出了“特別的表情”……
這表情吸引了鐵司長。鐵司長有雙帶“透視功能”的眼睛,此刻,她在兩人特殊的眼神和互動的表情中出了超越普通同事的內容:
金泛宛的眼神中閃動著關切和慈祥;那個女警官每次和他的眼神相對時,總會輸出“尊敬和甜美”的回應。
鐵司長立即調出了那個警官的資料,此人叫何情禮。
查閱了她的全部工作經曆,發現她的檔案也很特殊。
她是個又紅又專的好警察。因為工作極其投入,原則性強,於是很快就被送到公安大學進修刑偵專業。回來後,很快又因為成績突出被提拔為刑偵組的副組長,現在已經是中秋市公安局疑難案件辦公室的負責人。
鐵司長對著她的檔案沉思默想了很久,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這個何警官和金泛宛有特殊交往,那麼她怎麼會出汙泥而不染?如果她也有很多不光彩的故事,那她怎麼會在工作上這麼又紅又專?”
鐵司長對此越好奇,就越覺得從何警官這裏能找到“好東西”,通過這些好東西應該能了解到金泛宛一些幕後的情況同時又不打草驚蛇。
巧的是,何警官和國巾英是警校時的校友。鐵司長想讓國巾英接近何警官,以便探聽情況,她把這個想法和黨親民說了,黨親民得知這個情況後就和國巾英說:你可以到我身邊來工作,不過有個附加條件:“你要先去中秋市公安局工作一段時間,熟悉一些情況,然後再到我身邊工作。”
安排好了國巾英的工作,黨親民立即又給工作小組布置新任務。
工作組的老宋派了兩位工作人員,他們拿著黨親民的手機上收到的金泛宛的香港手機號碼不斷地聯係著。所有的技術工作都準備好了,隻要對方一開機對話,就可以迅速查到這個香港號碼在世界哪個角落漫遊?
可是那個手機一直不開機。
工作人員又以黨親民的口氣給他發了短信:“你的材料可以寄給公安部,為什麼寄到我這來?而且我好像還不認識你吧?”
工作人員盼著金泛宛對這個短信產生好奇,盼著他因為好奇再給黨親民發一個短信,那時,這邊就能在數秒鍾內確定出他藏身的大致地點。
老宋一邊等著工作人員有進展,一邊關注著中秋市的動向,黨親民很想多知道點新情況,特別是金泛宛失蹤後中秋市的黑老大們有什麼新動靜。
第9章落葉歸根
2009年0月2日
媒體報道:
重慶“打黑”初期,公安局長王立軍曾給躲在美國的涉黑人員王平打過電話——
王立軍:王平,知道我是誰嗎?
王平:不知道。
王立軍:我是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你現在美國x州x賓館x房間,我說得對嗎?
王平不吱聲。
王立軍:你不要忽視我們中國警方的能力,現在我給你打電話是展示了我們這種能力,我建議你能回國投案自首,否則不管在哪個地方,我都能抓到你。
王平不吱聲。
王立軍:我限你在半個小時內給我打電話過來。
王立軍把電話掛了。一個半小時後,王平打電話來,表示願回重慶自首。
以上片段是0月20日下午,重慶市非公有製經濟促進會會長黃偉在接受采訪時繪聲繪色複述的一個場麵。“這不是謠傳,是王立軍親自給我們說的。”黃偉說。
——這段媒體報道被黨親民原封不動轉發給了境外的金泛宛,此時的金老大正準備回國……
金泛宛的全身都出現了紅疹子,有的地方出現了潰爛。阿根急得找了幾個土大夫,可是草藥連吃帶洗都不見好。實在沒招了,有的土大夫就建議阿根去山裏找一種巨毒的毒蛇,說用這種蛇的蛻皮煮水洗澡,那些紅疹子就會消退。
阿根忙問:“找到了這種蛇,要是沒有蛻皮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