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飄飄而落,寒風呼呼的刮著。屋子裏的火盆早已經熄滅了。相對於屋外的銀裝素裹,屋子裏的寒懿忻坐在窗前單手托腮,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清晨清醒之後,除了手腕上的微痛之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她的丈夫已經在她清醒的時候不見了。床榻上的血跡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床單已經被換了。
昨夜的情景襲上心頭,他殘佞噬血的神情映入她的腦海,他當真是個噬血的惡魔嗎?那為何又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叩叩叩’門上有致的聲響使得她回神,清荷一身清爽的走進門,“小姐,火盆滅了,我請福伯又送來一個,小姐過來暖和一下。”
清荷端著火盆走進門,看到寒懿忻打開窗戶要冷空氣進屋,她放下火盆拉著寒懿忻關上窗,“小姐,大冷的天,你別再生病了。”
任由清荷拉著,寒懿忻冰涼的手淘氣的放在清荷的脖子裏。清荷大叫一聲,“呀,小姐你幹嘛啦。很涼的。”她一把抓著寒懿忻的手大叫。
沒有關嚴的窗子裏透出兩人的嬉笑聲,屋頂上靜靜的站著兩個人,風祈堂出口合著白氣對著身邊依然白色的身影,“昨晚洞房必定銷魂無比。”他笑望著墨台滄溟。
墨台滄溟一襲白衣在銀裝雪色的印襯下看起來妖媚之極,尤其是臉上可有紅梅的白色麵具更是妖媚。他轉頭望著風祈堂,“你有偷看?”他相信他沒這個膽子。
風祈堂笑著搖頭,“哪裏。隻是看到你滿身是血的樣子覺得詫異而已。”昨夜他原本是想偷空回去看看自己下屬最近的情況,沒有想到在回來的時候看到滿身是血的他走出房間。
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墨台滄溟縱身從房頂落下,對著屋頂上的人擺擺手,後者收到,轉身不見人影。墨台滄溟起步緩緩的上樓。
屋內的清荷正在為寒懿忻裝扮,用寒懿忻的話來說簡單收拾一下就好了,反正又不出門。不需要裝扮的很華麗。
清荷不滿的聲音傳來,“小姐,人家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女人裝扮就是為了要自己看著舒心而已。你這個樣子不行。”
寒懿忻搖搖頭,“女為悅己者容,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女性為了那些欣賞自己的人而裝扮。這樣不是很諷刺嗎?”
清荷不解的望著她,“怎麼會?要別人看著自己舒服自己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啊。”
“所以就可以不顧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是不是自己舒心,隻為了別人這麼做是嗎?這樣違背自己的心意去討好別人,就是這個時代女性的宿命嗎?”寒懿忻的聲音裏帶著不解和憤怒。
清荷一直不知道她的想法如此的震撼,是啊,女人真的需要為了依附別人而活下去嗎?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
門外的墨台滄溟也被寒懿忻的話語震撼到了,從來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自古以來,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是個犧牲品,是個歸屬品。有時候男人需要利用女人得到一些事情。
微微一笑,他舉手推開房門。
開門的聲音使清荷和寒懿忻兩人同時轉頭看去。清荷沒有見過墨台滄溟她不解的上前,“你是誰?”
寒懿忻在看到進門人的時候不禁僵直了身子,她低聲喚道,“清荷,不得無禮。”她嫣然的起身對著進門的墨台滄溟屈身,“見過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