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閣老立命令將阿久所言都一一記下。自己剛就地開設公堂開始審問。一間小小的廂房頓時變得擁擠起來,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地上的阿久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名黑衣衣落在了廂房對麵的屋頂上,伺機而動。容兒仍是驚魂未定,仿佛尋求保護般有意無意的朝秦玄武站的地方靠了靠。
“那你說,是不是你讓容兒給洛公子內藏龍袍的衣物?”秦閣老問道。陳國柱連忙記下。
“是,是。”阿久連連點頭,又連忙搖搖頭:“雖然是小人讓容兒和廖兒去給洛公子送衣物,但小人也是送人使的。小人也不過是聽差辦事。”
“哦?!那你說你的主使又是誰?”秦閣老看了看陳國柱,直到那陳國柱看得不自在了,才說:“陳大人,你可要記好。”陳國柱連忙點點頭,拿袖子擦擦幹汗,拿著筆的手微微顫抖。
“小人,小人的主使,正是小人的主……”阿久說著竟然突然倒下。屋外黑影一閃,當秦閣老率人衝出屋外,早已不再了人影。再回到屋內,阿久早已死去。
“是透骨釘!”秦閣老從阿久的太陽穴處找到傷口,站了起來,對陳國柱道:“今日之事我會稟告聖上,京都府守衛如此疏密竟讓證人如此輕易死在你我眼皮底下。”
秦閣老一句話嚇得陳國柱瑟瑟發抖,連忙跪下道:“下官失職,請閣老恕罪。”
一夜天明,洛烯然密謀選擇純屬誣陷。皇帝特意下旨將洛將釋放,更恢複洛家禦用飾品的地位。因是聞人勳教導下人無方才讓洛烯然一家蒙受不白之冤,宛妃更向皇帝表明要在宮裏宴請洛家三口,歉疚的同時也表明了皇恩浩蕩,也好讓洛家以後更賣力的為皇上效力。皇上原本對宛妃就已是言聽計從,聽她這話在理,便答應了在醉霞閣設宴招待洛家三口。
洛烯然一家人出了天牢暫時住在聞人旭安排的宅院內,雖然總算有驚無險的過了一關,但洛盛淩經此劫難卻是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庭院的樹下洛盛淩拿著聖旨,站在門口看著宣旨的太監遠去,重重的歎了口氣。想當初在月落城時,隻有一年一度的禦賜牌匾爭奪,隻有勝都方可得到皇帝下聖旨嘉獎,而今年聖旨繁多,卻道道驚心。
“老爺,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就是一頓飯而已。”謝依依知道洛盛淩擔心恐怕此是鴻門宴,便安慰道。洛盛淩不願謝依依看見自己這樣,便點點對扶了謝依依回了房,隻留下洛烯然一人站在院內。
洛烯然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宛妃又想對自己做些什麼。宛妃,洛烯然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模糊的臉。他們,會有什麼關係?
“烯然。”聞人旭人未道,聲先到。
洛烯然一喜,連忙迎了上去。經過這次劫難,他們二人的感情卻是更進了一步,洛烯然深深地感受到聞人旭對自己的愛。
“對了,烯然,聽說宛妃要在醉霞閣設家宴招待你們?”聞人旭開門見山。見洛烯然點點頭,不由神色一變,道:“此行恐怕並不簡單,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洛烯然點點頭,剛剛閃過的念頭又再次飄過,便對聞人旭講了自己回去月落城時路上發生的事。卻並沒有提聞人勳猥褻之事,隻道是被宛妃識穿了身份,和隔壁牢房關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