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斯文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複雜情狀叫戴紙方看在眼裏,不由地又輕輕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兄弟,什麼事都喜歡窩在心裏,人又倔強,再這樣下去就算別人都沒事,他自己也要把自己搞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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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遠處紅色的山門突然輕輕震顫起來,伴隨這震動,周圍的竹林也跟著產生了共鳴:
“這。。。。。”郝斯文三人張大了嘴巴,眼看著本來空無一人的山門內,此刻竟然漸漸的形成了一個空氣旋渦。
而這空氣旋渦越來越大,轉眼之間,便已經變化成為了一個門狀物體。
“這。。。。。這是。。。。。”郝斯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倒是戴紙方見機的快,重重的伸拳在郝斯文肩膀上一擂道,“好小子,你可真行;這回你盼的人終於是給你死等等過來了。”
“郝大哥。。。。。”戴斯雨也是一臉的喜色,兩隻手開心的抓在郝斯文手上,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而那空氣門裏,此刻竟然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十餘人:
出來的人有老有少,均是一身白色長袍,每一件白色長袍均在胸襟上紋一隻金色的大龍,這龍活靈活現,在山風吹拂下更是由白袍帶動,宛如活過來一般。
而這些人也是默然無聲,整齊的分兩列站好,似乎是要將跪在他們前麵的郝斯文大禮接待進去。
隊已列好,隊伍中走出一個麵容冷豔的中年貴婦來,這貴婦瞟了郝斯文三人一眼,卻向穀口處看去。
戴紙方忙走上去陪笑道,“各位蠱師大爺,不用這樣費事,不用這樣費事。”
“尊駕是?”一個神情傲慢的青年男子攔在戴紙方身前,恰好擋在他與中年貴婦之間。
“劍兒,”********連頭也不回的冷冷道,“不用問了,還是那幾個人。”
“哦!!還是師娘眼毒,”那被喚做劍兒的青年答應一聲,一邊向著********陪笑一邊惡狠狠地衝著戴紙方道,“我說怎麼看你們這麼眼熟。。。。。。都三個月了,你怎麼還沒走?”
“小子不能走,”郝斯文搖晃中站起身子,衝著青年一抱拳道。
“哼,好一個不能走,”中年貴婦轉過頭來,“難為你倒是有苦心,你所求何事,不妨說來讓本宮聽聽。”
郝斯文不敢直視中年女子,趕緊跪下就地以膝為足,匍匐走了幾步,將頭壓低在了青石板上,磕頭如同倒蒜,伸手入懷,將一張黃色紙紮捧在中年貴婦麵前。
那被喚做劍兒的青年走上來將信接了,呈遞給********。
看完信,********臉上卻是變的猶豫起來,“原來是賈君懷讓你過來的。我說我們雲冥宗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你們幾個小孩子找到。”
郝斯文卻是對********話語中的輕慢充耳不聞,隻是恭聲道,“小子家母病重,懇請宮主娘娘救我娘她一命。”
“救人啊。。。。。可惜賈君懷他還不夠格。”中年貴婦聽見郝斯文這話,一張端莊持重的臉上現出一絲冷笑,輕輕一擺手,信隻是一扯一帶,便化做了漫天飛灰。
“宮主娘娘,您這是。。。。。”戴斯雨與戴紙方一臉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惟獨郝斯文,看著落在地上的紙屑不發一語,不過眉毛卻皺成了一團。
“本來這賈君懷與我們雲冥宗也有些源源,按理說我們該幫一把手;不過,你娘的病可沒那麼簡單。”********搖了搖頭,一雙美目中露出一抹輕蔑,“外人的閑事,我們雲冥宗不想管。”
周圍此刻本還沉默著的白袍人相互看了看,同聲大笑起來。
“要是是個人都救,我們雲冥宗還立個什麼派啊,幹脆跑城鎮裏開家醫館得了。”
“就一個普通人,也妄想讓我們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