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錦衣少年這話,郝斯文與戴紙方臉色均是大變。戴斯雨更是嚇的花容失色,抓著兩人的手都是打起顫來。
“你們快跑。”郝斯文回頭沉聲道,戴紙方會意,抓起戴斯雨的手便跑。
哼,剛才不還很牛比的說要留下來等我們治人麼?怎麼還沒一會就變卦想跑了?”三人眼前一花,錦衣少年已經攔在戴氏兄妹麵前,一臉傲慢的道。
“已蒙宮主贈藥,我等三人就此別過。”郝斯文臉色陰沉的可怕,但身子卻是緊緊繃著。眼睛盯著錦衣少年,沒有絲毫的退卻。目光順帶向著少年身後的人群望去,見眾人隻是冷眼旁觀,並沒有絲毫上來援助的意思。
“小子,你膽子很大啊。”錦衣少年冷笑著的打量了郝斯文一番,見郝斯文穿著的破爛衣服,再看看郝斯文一雙已經跪出兩個大洞的褲管,鼻子中哼了一聲,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郝斯文將衣服整了整,與錦衣少年麵對麵而站,將頭昂的高高的,淡淡的道,“隻是愛鑽牛腳尖罷了。”
“我就喜歡愛鑽牛腳尖的小子。”錦衣少年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郝斯文的臉,見郝斯文沒有絲毫的反抗,心裏倒也對郝斯文去了殺意。
敵意既去,輕視便起。腳步不停,錦衣少年卻已經向著戴斯雨走去,邊走邊還笑道,“不錯,算是個識時務的小子。”
“站住。”郝斯文冷冷地道。
“怎麼?”錦衣少年回過頭來,看到是郝斯文喊他,不禁一楞。
這小子剛才明明還那麼軟蛋,怎麼一下又硬起來了?
“有什麼,衝我來。”郝斯文仿佛看穿了錦衣少年的心思,一雙眼睛直視著錦衣少年雙眼,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小子,別惹我不高興;到時候後悔可都晚了!”
“後悔?我郝斯文這輩子做任何事,都沒有什麼可後悔的。”郝斯文安靜的站著,瘦弱的身子挺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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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不見錦衣少年如何移動,郝斯文身體卻是重重的摔在了青石上。
擦了擦拳頭,錦衣少年一腳踏在郝斯文胸口上,嘿嘿一樂,道,“我金化宇想什麼就要什麼,你小子,還沒資格讓我站住。”
咳!
郝斯文吐出一大口鮮血,喘著粗氣的悶聲道,“有的東西,你就拿不走。”
“郝大哥!!”
“兄弟!!”
戴家兄妹拚命跑過來去搬金化宇的腳。
滾開。
金化宇胳膊一揮,戴家兄妹兩人便被遠遠拋開。戴紙方受的力大些,胖大的身子在地上滾了滾,人受了緩衝,卻是暈了過去。
倒是戴斯雨被甩在了石台邊上,衣服被石台邊上的野草割的稀碎,連臉上也被畫花了幾道血痕。即使這樣,卻依舊掙紮著爬起來。
“斯雨,我沒事。”郝斯文抻著脖子看了看戴斯雨,又瞧了瞧仰天八叉躺在地上的戴紙方咬著牙叫道。
“沒事?那我可加力氣了!”金化宇微微一笑,腳上暗暗用力。
胸膛上受到金化宇這一踩,郝斯文隻感覺整個天都壓在了自己的胸腔上。不要說呼吸,就連心髒的跳動也都成了問題。
呼哧——呼哧——
郝斯文一邊費力的喘氣,一邊拚命使勁去搬金化宇踩在他身上的那隻腳。
看了看郝斯文此刻憋的紫漲的臉,金化宇也是暗暗吃驚,“小子,你命很硬啊?這都不死。”
遠處********眉頭高高皺起,不過看向郝斯文的神色中也是存有一分疑惑。
剛才金化宇出手的輕重她是最為清楚的。不要說是普通人,就是門內的一般弟子受了這一下怕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