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雖小,還挺懂事的。”鄭大爺表揚小華,“你是白區的小英雄,我們非常歡迎你。”鄭大爺又轉向張大華:“你們先洗臉吃飯,然後睡覺。馬由我照管。”
吃飯之後,小華先睡覺了。張大華和鄭大爺交換了情況,了解到近來敵情平靜,也問清了軍區的方位,之後安心入睡,好好緩解一下幾日的疲勞。
天亮後,他們吃飽喝足,帶上幹糧和水又上路了。
這裏已進入了解放區,張大華心情也不緊張了,他們騎著馬,放慢了速度。
“咱們走一走吧!”騎了很久之後,張大華想下馬活動活動身子。
“好!屁股都坐疼了。”
他們已經穿過了黃河區,來到了睢杞太邊區。這裏仍然是一望無際的黃色大平原,卻不怎麼荒涼了。遠遠地能看見一些村莊和村邊的稀疏樹木,今天風和日麗,初春的陽光特別豔麗,更為和暖,曬在身上,讓人感到猶如坐在暖房裏一樣舒服。天顯得更大,像舞台上的藍色天幕一樣漂亮。
“大哥,這裏怎麼這樣平?連一個山坡坡都沒有。”小華今天才有心欣賞這一片看不到邊的大平原。小華沒有見過大平原,現在,舉目環望,感到非常稀奇,又為這麼大的平原,沒有茂盛的花草樹木而遺憾、而惋惜。“大哥,這麼大的平原,為什麼都是黃沙呢?樹木為什麼這麼少?”
“這都是蔣介石的罪惡,他不打日本,卻扒開了黃河淹老百姓,把好端端的豫東大平原淹成了沙海。”
“誰是蔣介石?怎麼這麼壞!”小華生活在白區,卻不知道蔣介石是誰。
“是國民黨反動派的頭子。”
“噢!是蔣光頭。”解放區和白區有許多話都說得不一樣,這常常讓小華費解。
“不要動,舉起手來。”
張大華和小華牽著馬,正在慢步前進的時候,突然從路旁地裏跳出來兩個便衣。站在路中間,擋著他們的去路,一人拿著短槍,一人拿著長槍。
小華被這突然的敵情嚇得條件反射似的,藏到了張大華的身後。
張大華也愣住了。由於進入了解放區,又是敵情平靜,思想上放鬆了警惕,沒想到突然遇到了敵情。
張大華急速轉動著腦子,他以為是零散的土匪。
“兄弟!請問是哪條道上的?”張大華裝著不以為意。
“少囉唆!舉起手來,把手放在頭後邊。不聽,我就不客氣啦!”拿短槍的家夥喊道。
張大華在急速搜尋對策的時候,隻聽到子彈飛過般的一聲呼嘯,隨即還聽到:
“我的娘呀!”拿短槍的匪徒,慘叫一聲,短槍掉落在地上。
張大華絲毫沒猶豫,兩步飛跳過去,搶起了槍,一轉身,又是一個飛腳,把那個慘叫的匪徒踢飛到一丈多遠。
張大華又一次躍起身子,一聲呼嘯閃電般地打倒了那個拿長槍的敵人。
原來,小華躲在張大華的身後,感覺遇到的是土匪。說時遲,那時快,在舉起手來的一刹那間,他的神弓就打中了拿短槍敵人的右手,接著又去射擊拿長槍敵人的胳膊。
小華沒有等待張大華的命令,與張大華同時飛跳到拿短槍敵人的身上,順手抽出敵人的腰帶,把敵人的雙手倒著捆綁在脖子上。接著又飛跳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長槍。那速度之快,真和猴精一樣。
接著,小華搜查了敵人的衣服,在敵人身上,除了搜出鈔票、香煙、手表、子彈以外,還搜出了兩把鋒利的匕首。
敵人一動不動地躺著,不知是死是活。小華看到匕首,更生氣了,他也不管敵人死活,用匕首像剝青蛙皮一樣,幾下子把敵人的衣服完全剝掉了。
小華在參加革命的路上,在第一次遭遇戰中,就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好小子呀,你這兩手真厲害。”張大華情不自禁地抱起小華轉著,“你真不簡單,你真不簡單。”
“這算啥!”小華謙虛著,“大哥!你的槍法才厲害呢。一槍就打在敵人的腦門上,以後要好好教教我。”
“你這玩意兒是怎麼打的?再打打讓我看看。”
“這容易,比槍好打多了。”小華掏出彈弓,裝上石子,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打穿了敵人的“牛蛋”,鮮血嘩地流了出來。
“怎麼打的?我還沒有看清楚。”張大華驚訝不已,“你以後也好好教教我。”
“大哥!這槍我不要了。”小華解下張大華的手槍,“我不會用,把你也耽誤了。”
“你帶著吧,我帶著也用不上。”今天遭遇戰,就算帶著槍,也沒有時間拔出來。“今天還多虧你這神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