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傳來一聲冷笑,讓姚麗詩渾身感到不自在,更像是一種挑釁。她當然看到了今天在各娛樂頻道播出的照片,上麵是她狼狽的樣子。
當時還在吵著不公平,為什麼那麼大的新聞隻留下自己落敗的一麵,這下看來是有了答案了。她咬緊了嘴唇,靜等著聽筒中的聲音。
“是你先騙了我,我隻是為自己出一口氣。”祁紅平淡的語氣下私藏著某種怨恨。
然而她並沒有等來姚麗詩的謾罵以及埋怨,隻是聽到一連串冰冷的嘟聲。姚麗詩癱進沙發,無力地蜷縮成一團,呼吸均勻但有些急促。
她雖然不很清楚祁紅的身份,但也大概知道她是一家雜誌社的千金,所以爆料這種事對她來說太容易,就連時段都能選到最佳。
愛人拋棄,朋友捉弄,親人冷落,姚麗詩眼前已經呈現出以前黑暗,完全看不到光。然而在沙發上臥躺了一陣,耳中也被父母的私語充斥,突然間她卻像是心頭一驚。
她坐起身來,任憑頭發四散在雙肩和額前,如此不堪的形象下,她卻露出一抹笑容。無論怎樣,就算婚沒結成,但是自己已然成為顧夜城的未婚妻已成既定的事實。姚佩佩就算在婚禮期間搶走了她的未婚夫,但也隻是暫時的。
想到這,她心中的恨意再上一層。快速離開沙發後,衝進了洗手間內,胡亂的將頭發紮好,又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便風塵仆仆地離開了姚家的別墅。
第二天G市的陽光和前幾日一樣,就像這平常人家的生活,幾乎沒什麼起伏和波瀾,隻是對於一些人而言,平靜的生活近乎成為一種奢望。
顧夜城大早就準備出門,當然是為姚佩佩“辦事”,臨出門之前,當著秋姨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神,他一把攬過身旁的女人,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後才對這兩人揮揮手自行離去。
秋姨驚呆地站在原地,見顧夜城已經走了出去,這才清了清嗓子,回過身走向屋內。沒有出去幾步,身後一聲卻將其叫住。
“秋姨!”姚佩佩叫一聲,見她停住了腳步,便上前去走到一旁,攬住她的胳膊說道,“秋姨,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看著她這副極度關心的樣子,秋姨不禁有些厭煩地掃下她的手臂,眼神遊移到別處,歎著氣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懂,像夜城這樣非同尋常的年輕人我就更不懂了!”
語氣雖然平淡,用詞也算正常,但是姚佩佩難免不會從這裏聽出些許的埋怨甚至諷刺。她尷尬地一頓,便再次上前,笑臉相迎地看過去,“所以您就不要為我們擔心啦,年輕人嘛,總是愛鬧一些。”
從昨日開始,秋姨的每個表情和動作看起來都是那樣的不舒坦,她看向顧夜城和姚佩佩的眼神之間也充滿了疑惑,好幾次她都強調著問出:你是佩佩還是她姐姐?
好像那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一直在問,怎麼顧夜城你搞了妹妹搞姐姐,搞完姐姐又搞妹妹。這個中感情之複雜,就像是折磨了秋姨好一陣,但她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才好一般,一直都是一副憋氣的樣子。
所以最終秋姨還是搖搖頭,歎了口氣便走上樓去,並不像跟姚佩佩繼續頭腦風暴下去,好像還沒從這變動當中緩過神來一樣,仍是一副不解而疑惑的樣子。
姚佩佩朝著她的背影微微揚起嘴角,就像秋姨所說,顧夜城這種非等閑之輩做出來的事怎麼可能一般?對於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她都已經開始變得不理解,更何況一個打自己好多的中老年婦女呢?
她回過頭,看向落地窗外,那是顧夜城驅車遠去的地方,也許過了今日,他就會幫忙保釋喬子浩吧,不知道這是噩夢的開始,還是可以拚湊出未來可怕的過去的終止?
也許越過那一層窗,就是一個不同的時空,短暫的時間和距離可以造就一個全新的開始,所以她可以等,等到喬子浩東山再起,足夠有能力帶自己離開。
空間這個東西很有趣,明明同一時間,卻總是上演著不同的節奏。就好比姚佩佩此時可以享受悠閑時光,顧夜城依舊是星光熠熠,而喬子浩卻隻能被冰冷的牆壁給包圍,但是他不知道,幾個小時以後,他可以再次見到G市久違的陽光。
“所以顧夜城沒結婚對嗎?”
喬子浩坐在車內,疑惑地問向助理小貝,凝望著她那雙略顯驚慌而不住閃躲的眼神。他頓了頓,繼續問道,“具體什麼細節,快跟我說說。”
這下小貝也無力了,“喬總,新聞都沒有報道,我隻是聽到去參加婚禮的老總們談起的,姚佩佩前去搶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