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般若身子骨弱,一杯毒酒怎麼著都比給一刀子強。”
她說完,隻見軒轅朗朝她微微笑了起來,伸出手摸向她的腹部,“般若這次猜錯了,皇兄沒有要殺掉你肚子裏麵的這個小東西。”
軒轅朗先飲了桌上的一杯酒,接著伸手去撫摸少女微微凸起的腹部。
軒轅靈麵上神色冷淡。
“江啟醒了,但成了一個廢人。”軒轅朗對少女道,雙手還如同一條毒蛇撫摸纏繞著少女的腹部。“朕會將他養在宮中,讓人好好照料。以後你有時間可以常來皇宮看望他。”
軒轅朗見少女臉色微變,他料到是如此,笑了笑,收回了手。
“我想見他一麵。”軒轅靈道。
“現在還不可以。”軒轅朗捉住了少女細白滑膩的雙手柔聲細語道,“般若每完成一次任務,皇兄會給般若一次探望師父的權力。”
“第一個任務,孤要楚傾的軟肋。”
軒轅靈看著軒轅朗開始瘋癲扭曲的模樣,隻覺得如同附骨之疽,此刻他觸摸摩挲她的手如同陰冷的毒蛇一般讓她覺得惡心。
她道:“楚傾沒有父母家人,這些年他一直在北境,與帝都世家大族並無時間私交聯係。帝都早有傳聞他不近女色,大多數時間都在軍營裏麵訓練複焰軍,他治軍苛刻令行禁止,在軍營中聲望頗高。”
“這些年陛下都沒有找到他的軟肋,指望我怎麼可能。”
軒轅朗撫摸著少女細白滑膩的雙手,上一刻男人還溫柔的俊顏,下一刻就變得無比陰狠,一隻手掐住了少女的下頜,聲音陰狠,“不近女色,偏殿那晚不照樣把你給上了嗎?”
他端詳著少女如同端詳著一隻漂亮的人偶,原本他的妹妹鋒利幹淨冰清玉潔,不染纖塵,卻被一個男人給玷汙過。
那晚偏殿軒轅朗看到錦被上她裙下的處女血落紅時就恨不得殺了她,殺了楚傾。
“如果實在找不到他的軟肋,那般若就想辦法成為他的軟肋好不好?”
聞言,軒轅靈嗤笑了一聲,眼睛裏麵淚光閃動,冰顏神色卻很平靜,“我恐怕沒這個本事。”
軒轅朗鬆開了少女的下頜,又開始溫柔地撫摸著少女冷豔靈秀的一張臉,說道:“孤的妹妹自然有這個本事。”
軒轅靈隻覺得他又開始發瘋,而她隻清冷淡漠地與他對視,回應:“當初如果不是許章為拉攏楚傾給他下媚毒,便不會有偏殿裏麵我和他的那一夜荒唐。”
“食色性也,男人尤其重欲,陛下不信楚傾不近女色的傳聞大可以給他塞美人。”
“我病體一副,取悅不了任何男人。”
“更何況楚傾他有喜歡的女子。”
果然她說完這句,隻見軒轅朗挑了挑眉,“哦,是嗎。”
軒轅靈繼續道:“當初他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要娶我,不過隻是想要維護他的名聲。如今軒轅國內人盡皆知我懷了他的孩子,作為軒轅國百姓心目中光風霽月的戰神,他如果在這個時候悔婚,便有損他戰神的形象。”
“從一個小小的兵卒,不過三年的時間就爬到了統帥的位置,對外作戰戰無不勝,被國內百姓奉上神壇,原本就不簡單,不是嗎?”軒轅靈勾唇微笑道。
她明白楚傾的價值。
也清楚軒轅朗的忌憚。
更加懂得如何利用楚傾為自己謀劃。
“楚傾喜歡的那個女子是誰?”軒轅朗問道。
軒轅靈安靜地端坐在他身旁,沒有立即回話,隻聽他繼續說道:“軒轅清?”
她語氣極為冷淡:“陛下應該知道我這三年一直在長公主府內養病,深居簡出,與楚傾沒有半分交集。”
“以前我隻聽說過他的一些傳聞,三個月前的宮宴上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果不是偏殿那晚陰差陽錯的荒唐,我與他這輩子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我不了解楚傾這個人,也沒想過今後和他有什麼聯係。”
“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無非是因為餘生寂寥淒涼,想要一個小玩意兒為自己解悶罷了。”
軒轅朗撫摸著她冷豔精致的小臉,審視的目光極為陰鬱,巡回她臉上的每一分神色,“是嗎?”
軒轅靈端坐在那裏,平靜淡漠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是一隻滿身冷感的精致人偶,任由他審視撫摸。
“我如今殘軀一副,苟延殘喘活著已是勉強,餘年隻想安穩度日,不想以身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