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那就是把毒用內力不斷地催生到嬰兒的體內,然後十月生產,毒就可以隨著死嬰帶出體外了。嗬嗬,師傅,您知道嗎?當我被這樣告知的時候,我這裏,”說著便用另一手附上了小腹的位置,“這裏,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卻因為我的疏忽,沒有發現,作為一個大夫,我竟然沒有發現,肚子裏三月大的生命,當我知道的時候,您知道我多麼的開心,又多麼的痛苦麼,即使我不用內力催發,孩子也是會吸食我身體霸道的毒素,孩子最後還是會死在我的肚子裏。不過,嗬,我還不急萌生更多的喜悅和憂傷,這個孩子,卻被他的父親生生的剝離了我的身體,血,滿身的血,我的、孩子的,混在一起,我卻分不清,哪些是屬於我的孩子的……”
可能是因為毒在慢慢的離開自己的身體,所以玉嵐悅說話越來越順暢,即使眼中肆意留著淚水,卻絲毫沒有哽咽,轉頭看像有些呆然的皇後,玉嵐悅繼續說道:“她應該也是有過很多個孩子的吧,可是都夭折了,因為吸食了母體中的毒,所以她的毒遠遠比我的來的溫和。”
“師傅,謝謝你,十年來為我的奔波,悅兒解了這毒,卻不想私心的用別人的命來換,卻也私心的想要欠我的人永遠欠著我,一生活在愧對我的悔恨當中”說著玉嵐悅看向了已經一臉死寂之色的蒼澤恒,“所以師傅,珞大哥,晴兒,不要要他的命,我要他活著,活的比死更痛苦,還有跟大哥說一聲對不起,悅兒,等不到他回來了。”
囑托般的說完一切,玉嵐悅釋然的一笑,內力突然勃發,正在用內力引動毒素的酒神醫,早在玉嵐悅說了那麼多之後,就感覺到了不對,可是他在運毒的過程中,卻不能有所動作,隻能焦急的看著玉嵐悅,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老臉已經流下了眼淚。
“對不起,師傅,我讓你白辛苦了十年,對不起!”
內力形成一股吸力,把已經流向皇後身體中的毒素再次遷移回來,甚至把皇後身體中的毒素也吸了過來,酒神醫內力一分為二,作為外力,本就牽強,現在遇到玉嵐悅的主動,哪裏阻止得了,想要撥開兩人的手,但是不行,一旦放開牽連兩人的手,內力絮亂,那麼兩個人都得死。
酒神醫一臉悲戚的看著玉嵐悅,看著她越蒼白的臉,就是其他不知道的人,看見這一幕,也知道玉嵐悅在做什麼了。
不過一息時間,因為玉嵐悅的主動,毒素便成功的轉移,毒素全部轉移,又將是一個毒素大爆發,再也忍不住,鮮血從嘴裏滾滾而出,細細的呻吟幾不可聞,殘破的身子連一個翻身的能力都沒有,酒神醫不忍的轉開了視線。
嗬嗬,終於,十年的折磨,終於可以解脫了嗎?她是故意的,故意去了恒王府設計讓蒼澤恒送她來孤山,算好了師傅回來的日子,也算好了師傅會做的事情,把皇後的毒過到自己的身上,是記憶恢複那一刻就想好的。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說那些話,她要讓蒼澤恒的一生都活在對她的悔恨當中,他要為她那可憐的孩兒贖罪,她們都不會原諒他,不會,死也不會。
“悅兒……”蒼澤恒再也忍不住,想要上前,卻被軒轅珞和軒轅晴攔住,不讓靠近。
“悅兒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劉月是你,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思緒已經越來越遠,可猛然間聽到蒼澤恒的話,玉嵐悅卻又睜開了眼睛,“一個錯,就可以掩蓋所有的傷害?我不會……不會原諒你……死……死也不會……不……”一句話耗盡了玉嵐悅所有的力氣,眼睛慢慢的閉上,手也停止了痙攣。
除了那一身的紅,沒有起伏的胸膛,她就如真的睡著了一樣。
“悅兒……”酒神醫悲痛的把玉嵐悅抱在懷裏,這個她生命裏唯一的親人,悲痛哀嚎。
軒轅晴早已抱著軒轅珞痛哭,軒轅珞亦是一臉的悲戚,流淚的眼睛狠戾的盯著麵色完全死寂的蒼澤恒,不能讓他死,悅兒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皇後還坐在地上,本以為自己就要死去她明確奇跡般的活了下了,看著被老人抱在懷裏的少女,她知道,正是那個少女以她的命換了她的命,她叫玉嵐悅,她曾經的弟媳,皇後眼中一片黯然。
酒神醫抱著玉嵐悅離開了,軒轅珞等人皆跟隨在後麵,沒一會蕭索陰森的山頂,便剩下皇後和蒼澤恒。
又不知過了多久,皇帝帶著人尋著皇後而來,看見蕭索的人影,也黯然的歎息,那些資料他都看過了,恒……
“恒,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