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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夏羨之回了一趟老宅。

夏羨之去見老爺子,我在外麵等他。

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

隻聽見三聲槍響,驚飛了一樹閑鳥。

夏羨之寒著臉出來,牽起我就走。

接著他帶我去監獄。

我仍舊沒進去。

他出來時帶著一身血氣。

我沒問,他卻看懂了我眼神裏的意思。

“放心,那種人,打死是便宜他了。”

夏羨之請了律師,要重新起訴那個人。

夏老爺子不知道怎麼弄來的那些視頻。

三年前我們起訴的時候,找不到任何物證,隻能以財務方麵的問題將他送進監獄。

不到半個月,一樁十五年前的兒童性侵案刷爆網絡。

案犯為孤兒院院長。

借職務之便,侵害近百名兒童。

孤兒院,福利院裏邊緣群體的生存狀態得到關注。

這個社會很多人,很多機構,很多企業喜歡做慈善。

可你永遠不知道,在看不見的暗黑角落,滋生的到底是善還是惡。

春天時,我和夏羨之低調地領了證。

我帶他去看了我爸我媽,也去拜祭了陶念青。

其實陶念青的病在我上山前就有跡可循。

但當時陶家沒有主梁骨,滿身負債, 她無暇顧及。

我還帶他去跟林豪和齊默吃了頓飯。

林豪是當年孤兒院的一位保安。

我最早不姓林, 因為隻記得自己名字的讀音,才取了“青青”這個名字。

是他在發現不對勁之後,一次次將我護在了身後。

他說他做我的叔叔。

我就跟他姓了。

齊默則是夏家一位近親。

當年她幫我製定各種“攻略”夏羨之的計劃。

一直沒敢讓夏羨之知道我跟她熟識。

領證不到三個月, 我真懷孕了。

這下不隻是孤兒院孩子們的“院長媽媽”, 真要做媽媽了。

布置嬰兒房時,我在夏羨之的房間裏意外看到當年我留下的那份“孕檢報告”

字跡早就褪色,邊角也被磨壞。

但一直寶貝似的放在床頭櫃的第一格。

晚上睡覺前, 我纏著他親。

輕聲在他耳邊道歉:“對不起。”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