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羨之發現,最近似乎經常有個小姑娘跟著他。
人有些麵善。
似乎在哪裏見過。
但他記不起來了。
他也沒有刻意去回憶。
人都在佛門清修了, 並不想再想那麼多凡塵往事。
直到一次看見那小姑娘在找一位師父寫祈福的絛帶。
“陶念青。”
她幾乎有些刻意地把這個名字加大了音量。
他想起來了。
高中有個學妹曾經給他寫信, 向他討教學習經驗。
他瞧著信寫得挺有意思, 有來有回地通過幾次信。
她給他寄過一張照片。
和這小姑娘一個模樣。
眼角有顆淚痣。
名字也是一樣的——陶念青。
但他並不打算搭理她。
他連家人都不要了, 遑論一個筆友?
她卻主動湊了上來。
“夏羨之, 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正要說不記得了,她眼圈一紅:
“我來給我爸媽祈福,也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他記得她母親很早就過世了。
父親是前兩年過世的。
他點了點頭,繞開她走了。
她常常出現在他麵前。
這讓他覺得她是不是別有用心。
但她也沒什麼出格的舉動。
問問他的紙墨是不是還有,她要下山一趟, 可以給他帶。
問問他有沒什麼想吃的, 她廚藝還不錯,可以做來一起吃。
他一一拒絕。
她也就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