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於是便道:“所以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跟你走近比較好,免得被你氣瘋,你把我送回我朋友那裏就行了。”
歐子義聽了不由露出無奈笑容,糾結了下才有點小心翼翼地重新開口:“潑婦,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你朋友絕對是鬥不過我媽的,你……”
蘇安雅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不過想到她繼續跟他牽扯下去的話隻會更加刺激歐母,讓她產生非除了她這個禍害不可的心,所以嘴上還是無動於衷地拒絕:“我在朋友那裏呆習慣了,不想換地方。”說罷就轉回身往他車子的方向走。
歐子義隻好放棄說服她,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重新上車之後,他才有感而發地歎了口氣:“你這女人怎麼就倔得跟牛似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蘇安雅隻是撇開腦袋望著窗外不作回應。
因為被他又愛又恨是禍事不是喜事,她現在已經在深受其擾了。
歐子義得不到回應隻好悻悻發動車子,不緊不慢地載著她原路折返。
開了一會兒車,他才不甘寂寞地再次開口:“好點了沒?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孩子有沒有事?”
蘇安雅於是便回了他一句:“沒事。”
她的膽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現在確實已經從害怕情緒中自拔了出來,轉而冷靜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這個問題。
歐母那人看著雖然心狠手辣,卻不是真的冷酷無情,所以她這番舉動如果隻是為了威懾住她,讓她乖乖答應出國的話,那麼她不跟歐季晟和歐子義聯係或見麵,她可能慢慢就會打消對她的忌憚。
而真的是想讓她一屍兩命的話,她則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跟她鬥下去,會不會把小命丟了這個問題。
兩種設想前者還算樂觀,後者卻很讓人絕望,所以蘇安雅的心情時而便是僥幸,時而便是悲觀,反反複複身體不由有些受影響地覺得有些不舒服。
恰巧歐子義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於是便點了點頭,並吩咐他道:“帶我去省婦幼院吧。”
“好。”歐子義聞聲於是便應道。
蘇安雅見他沒有意見,於是便將手機掏出來跟她的醫生預約檢查時間和打給陸敏讓她帶著的病曆和之前的檢查報告到省婦幼院去。
兩通電話打完,她才將手機預備放回包包裏,隻是歐季晟的電話卻在這時忽然又打了過來。
見他又不死心地打電話來,蘇安雅當下不由露出無奈兼無措的表情,緩了緩才按了拒接鍵,並打算編輯一條短信過去讓他別煩她,她需要靜一靜,不過還沒編輯完,他就搶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為什麼不肯接我電話?我有事告訴你。’
她於是便修改了下正在編輯的信息內容,發過去給他。
‘心情煩躁,需要安靜,不管什麼事都請你這段時間別煩我,我想通了自然會聯係你。’
這條信息發出去之後於是便很久都收不到歐季晟的回信,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的時候他才回了一條信息給她。
‘好,我等你,等到我等不下去為止。’
這個‘等不下去’蘇安雅並不敢去臆測它的意思是放棄還是再做主動,看到信息之後便果斷地刪除了,並將他之前發的那些信息也刪了,而後還將他的號碼拖進通話和信息黑名單。
歐子義從後視鏡裏瞥見她的動作,不由困惑地問:“你在做什麼?”
蘇安雅聞聲隻是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收回包包並答道:“沒事。”
總不能老實回答他,她剛將他哥拖黑了吧?
到得此步她也算看透了,知道親人在他和歐季晟心中的地位都是第一,就如她在必須抉擇的時候可能會將親人也放在第一位一樣,所以她並不打算對他過分坦白。
歐子義卻還是意味深長地說:“潑婦,你對晴人的要求太苛刻了,男人都很清楚自己的需求,絕對不會亂性又亂情。”
類似的話蘇安雅之前在歐季晟口裏也聽過,所以再次聽到不由有些慍怒地回駁他:“照你這麼說,女人清楚自己需求的前提下也可以亂性不亂情了?但為什麼男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這樣?”
歐子義當下不由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緩了緩才辯解道:“我隻是想說有些時候男人出軌並不是有意的,我相信我哥跟彭雅詩就是這樣的情況,他現在也已經將她甩脫了,為什麼你……”
蘇安雅聽見他這話反感心理卻更大,所以馬上就不客氣地打斷他:“歐子義,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立場,一會兒支持我,一會兒又幫著你哥?”
歐子義聞聲於是便又被噎住,且這次還放棄了繼續跟她鬥嘴,轉而老老實實地開車,也不知是秉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還是無話可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