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瑤,見你平時寡語,怎麼今日多話起來了,還是先處理公羊老賊吧!免得留下患。”肖昆先打斷道,樣子仍然很是強硬。
拓跋本對肖昆先還算頗有好感,現在對方打斷了他與東瑤之間的談話,看肖昆先也愈不順眼起來。
“隻是見這小兄弟格外親切!”東瑤捂嘴笑道,她說完後,美眸變得嚴肅起來,與肖昆一齊將目光投向公羊叔段。
公羊叔段雖然紋絲未動,卻外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雙眼依然沒有睜開,冷道:“東瑤,肖昆先,好在老者今日覺醒心靈之力,奉勸一句,若是趕快離開,我還可饒你幾人性命,不然,今日我把你們幾個馴為婢奴。”
“哈哈哈,公羊賊子,你道我們二人好唬弄不成,雖然我知道你覺醒心靈之力,但你敢說你現在能夠穩妥操控嗎?”肖昆先道:“再說,你現在還沒有完成心經,如果給你半個時辰,將心靈之力鞏固下來,實力大增,我與東瑤連手倒難勝你,但現在,單單是我,你還不是對手。”
肖昆先說後沒有半分遲疑,寬大的手掌聚力一握,地麵瞬間動搖起來,宛如有一隻蟄伏的巨獸在覺醒,令得空氣都在搖晃,讓人呼氣的節奏都絮亂。
拓跋和陶小七兩人一個不慎,都差點顛倒在地,倒是東瑤和那個叫肖行的少年,自若鎮定地站著,仿佛沒有受到波及。
“嗡!”一道驚天之音仿佛從遠古中穿梭響起,拓跋和陶小七兩對眼睛都睜得老大,不約而同捂著耳朵。
接下來的對於他們來說不可思議的一幕,更令他們兩人的眼眶裏麵的黑瞳飛速膨脹。
肖昆先身軀提拔如槍,他的前方一個淡黃色的漩渦帶著磅礴的聲響宛如星雲運行著,一股古老神秘的氣息從中沸騰彌漫出來,同時,一個模糊的龐然大物,正在緩緩地探出它的頭來。
公羊叔段此刻的臉色也變得有點不自然起來,他臉上的蚯蚓從新開始蠕動。
肖昆先急速單跪而下,拓跋眼光比較細膩,瞧見他的袍口一條血絲順著手腕小蛇般蜿蜒遊滑下去,爬到他寬大的手爪上。
肖昆先大吼一聲,手爪餓虎撲食砸進漩渦,他右手的衣物全部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排斥,撕裂成無數碎片飛揚,露出他仿佛岩石般的肌肉,那個龐然大物被他揪起大半來,但周圍卻繚繞著無數淡黃色能量氣絲,讓人看不清究竟裏麵是何物。
肖昆先粗獷的左手也抓向那神秘的東西,隨著他雙管齊下,那東西竟然被他全部從漩渦裏托起,隻見那東西呈現柱狀物,但肖昆先還未等那東西現形,整個人猶如喝醉酒般向左邊微微一晃,帶著幾道讓拓跋眼花的殘影衝向公羊叔段。
嘣!
遠方轟起一聲巨響,地板被掀起一層厚重的灰塵,一絲絲精純的淡金色能量仿佛孑孓,在那團塵霧中,一屈一伸逆遊而上,隱隱照耀出肖昆先彪悍的背影來。
拓跋短發被擴散開來的勁風汩汩掀起,捂著耳朵看去,整個小心肝都被腳下傳來的震動托起了一大截。
“那個家夥完蛋了?”拓跋在心裏期待道。
“公羊叔段不會那麼無濟。”東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拓跋身邊,她飄逸的衣袍也跟著餘風擺動,似是知道拓跋所想,她輕聲開口道。
“哈哈哈!”高空突然響起公羊叔段得意的笑聲,拓跋不知為什麼覺得味道這麼熟悉,好像之前,自己瘋狂痛快大笑的樣兒,抬目一看,心裏猛搖了一下。
“他會飛?”拓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仰望屋簷下,隻見半空的一條黑瘦身影踏空而立,殘破鬥篷猶如鬼魅無風自飄,他的頭頂上,窟窿上的烏雲咆滾著,像一尊邪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