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日風水師大戰(1 / 3)

連太郎飛身上了鍾樓頂,狂喝一聲,兩刀斬出,頂上的十字架轟然倒下。正在小廣場挑麥杆生火的修女抬頭一看,都驚叫起來,有幾個拔腿就向鍾樓上跑,安芸怎麼都叫不回來,連太郎卻拉著鋼線從鍾樓撲到教堂頂上。他看出安芸生火暖局的目的,暖住風水局就可以暖住人心,能明白古堡外大明堂坎寧安湖結冰會產生煞氣的連太郎,同樣明白古堡內小明堂有營火暖局可以化解寒冬的煞氣。

安芸和劉中堂把雪擋在自己前麵,快步退回別墅裏麵,連太郎用槍指著他們也追進大門。外麵的殺手一起下車包圍了別墅四個角落,還有兩個跟著連太郎進了屋。連太郎進了別墅,卻看不到安芸退到什麼地方,可是大門還沒有關上,就聽到天空傳來震響的引擎聲,他轉身看時,三架塗著鯊魚頭的戰斧式戰鬥機排成縱隊從門外的街道上空俯衝掠過。這個場景就像好萊塢在拍攝《偷襲珍珠港》,全部殺手都呆在原地,張大嘴巴看著這些二戰時才會有的古老飛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像做夢一樣出現在這裏。

更大的震驚隨之而來。當飛機拉起升空之後,他們停在路麵的四輛林肯轎車突然爆炸起火,原來從飛機上準確地投下了燃燒彈。連太郎大叫一聲,發瘋似的跑回自己著火的車前麵,原來他剛才下車太急,《龍訣》一直放在車裏。爆炸的轎車把附近幾座民居的玻璃都震碎了,停在路邊的汽車也全都同時響起防盜警報。他顧不得烈焰衝天,從地上捧起一把雪撲到臉上就向火裏鑽,可是車廂裏根本找不出一件像樣的東西。當他再從火焰裏鑽出來一頭栽進雪地裏打滾滅火時,身上的大衣著火,頭發已經燒光,臉上也不知道燒傷得有多嚴重,手上隻拿著一把發燙的日本刀。

到手的《龍訣》就此失去,讓連太郎失去了理性,他提著刀想衝進別墅找安芸,可是一個殺手拉住他,指著前麵路口剛剛開出去的雪糕販賣車。雪糕車開得飛快,甩著尾衝上大公路,一看就是正在逃跑的造型。連太郎馬上明白,這個別墅裏有地道通向另一個路口,離開的雪糕車上是安芸和雪,還有那個該死的大個子。雪的臉上受了傷,一定是被他打傷的。

沒有《龍訣》就要活捉安芸,就算捉不住安芸也要把雪救回來。連太郎衝向路邊一輛轎車,用刀柄砸開車窗,打著火就追向雪糕車。其他殺手也學他那樣,搶了兩輛車跟上連太郎。

雪糕車在雪路上飛奔,公路的一側是低矮而連綿起伏的雪山。劉中堂開車,扣扣蹲在他旁邊,安芸在車廂後看守著被綁在椅子上的雪。

安芸一臉驚訝地問劉中堂:“真奇怪呀,連太郎的車為什麼會突然爆炸起火呢?”

劉中堂看看倒後鏡,後麵緊追三輛民用轎車。他踩足油門小心扶好方向盤說:“這些壞蛋的車上可能有炸彈,自己不小心引爆了,所以說惡有惡報,壞人總是沒有好下場。可惜《龍訣》被他們提早一步偷走了,可能在車上已經被燒得一幹二淨。”

“沒什麼可惜的。”安芸一直坐在雪的身邊,這些話無非就是想雪聽見:“《龍訣》給我們家惹了不少麻煩,這三本書從來就沒有人用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傳說中那麼神奇。現在燒掉它一了百了,以後長與一族和安家也不會有什麼不咬弦的事。”

劉中堂當然知道安芸說這些話的意思,他順著話頭說:“這可是家傳之寶,這樣就沒了芸姐不心疼嗎?”

安芸搖頭無奈地說:“心疼,畢竟是祖上留下來的紀念。現在已經燒了,再想也沒用,豁達一點吧,做人要有點禪意。”

劉中堂風馳電掣地開著車,他語氣緊張地說:“後麵的車咬得很緊,我這雪糕車可能會被他們追上。”

安芸也回頭看看後窗,然後對雪說:“你和連太郎之間發生什麼事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剛才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早就在裏麵悶死了。”

雪的表情平靜如故,她隻動著嘴唇說:“我根本不需要你們來救我。先生這樣做就是為了引你們出來,你們已經中計了,最好現在停下車跟先生回日本。隻要你重新寫出《龍訣》交給先生,先生會給你很好的報酬,否則安家沒有人可以活下來。”

雪的語氣冷漠卻殺氣騰騰,但是安芸聽出這隻是雪硬撐場麵的話。她微笑著對雪說:“你也不用嘴硬了,保險箱的密碼鎖已經被連太郎打壞,他根本不想有人放你出來,隻是想你死在裏麵,你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虧你還對他那麼好……我女兒也像你這麼大,和你長得還有幾分像,可是過得比你幸福得多。一個女孩子何必作踐自己呢?不如這樣吧,你想去什麼地方我們送你去。想不想回家?”

雪仍是一副冷得像陶瓷的表情:“你們根本不懂得生命的意義,每天隻會吃飯睡覺還認為這樣就是幸福,其實隻是像豬一樣活著。”

劉中堂聽到這裏不耐煩地說:“這女孩子太沒禮貌了,芸姐把她扔下車吧。連太郎跑回來可能就是要找她,把她扔下車連太郎就不會追著不放。”

雪紋絲不動地坐著,安芸接口說:“這樣也好,劉兄弟,一會兒我叫你的時候你來一下急刹車,雪地很滑,你要小心點。”

安芸說完把雪連人帶椅踢到車門旁邊,從櫥櫃裏拿出一把餐刀割斷了椅上的繩子,然後把刀壓在雪腳上的繩子說:“姑娘,我知道你功夫很好,一會兒急刹車你就往下跳,可要小心了。”

劉中堂看準一個路邊的大雪堆,把車從旁邊擦過。安芸看到距離差不多了,於是拉開車門大叫:“刹車!”

雪糕車突然減速,連太郎的車從後麵重重地撞上來,把雪糕車撞得在雪路上蛇形滑動。安芸在車廂裏一個踉蹌,手上的刀割開了雪腳上的繩子。但雪被割開繩子後卻沒有向下跳,而是雙腿抬起夾住安芸的腰一扭身體,用力把自己和安芸一起絞出車廂,兩人在空中一個翻滾,同時摔進雪堆。

雪自從在地下室睜開眼睛見到安芸開始,就立定主意要殺安芸,一來這是連太郎原來的計劃,二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背叛連太郎,就必須提著安芸的人頭去見他。現在聽說《龍訣》已經被燒毀,那麼安芸就成了活《龍訣》,無論如何也要把安芸捉到手。

劉中堂一看安芸竟然被夾出車外,頓時大驚失色,他極力保持著雪糕車的穩定,用中文對安芸大吼:“芸姐快閉上眼睛!”

安芸也被這突然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時她的腰被雪死死夾住,正在雪堆裏摔得停不下來,隱約聽到劉中堂說中文,知道一定有原因,於是用力團身抱頭隻管用力埋進雪裏麵。

雪糕車刹車很遠才停下來,連太郎的車就壓在後麵,其他兩輛殺手開的轎車馬上夾在雪糕車的側麵和前麵。可是劉中堂從方向盤下抖出一副墨鏡戴上,然後在駕駛台旁用力按下一個開關。

連太郎看著前麵發生的事,和其他人正要下去圍捕安芸,雪糕車上突然發出一陣刺得眼睛發痛的白光,連太郎的眼前隨即一片漆黑,拿著槍到處摸索著大叫:“Yuki!Yuki!”

雪夾著安芸摔下來,其實等於抱著安芸,摔到地上受傷比安芸重得多,當她從雪堆裏冒出頭,立刻看到安芸出現在麵前揮肘橫劈。在武術中有“寧捱十拳,不捱一肘”的說法,安芸這一招“批肘”是詠春拳的殺招之一,攻擊力異常強大,雪的雙手一直反綁著,無法格擋,被打得飛出一丈開外。安芸在雪把她夾下車時就知道雪想連太郎活捉自己,這時可不是發揮母愛的時候,就算她再同情雪,這一擊也是用盡全力。她打開雪之後飛快地爬上雪糕車,劉中堂立刻踩油門撞開前麵的轎車衝出包圍圈。

雪忍著痛跪起來,看到連太郎一邊摸索著一邊大叫自己的名字,這個場麵讓她心都碎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就是聽到心上人這樣用盡全力地叫自己的名字。她顧不得安芸的事情,奮力向連太郎跑去,大叫著:“先生,我在這裏!”

安芸從副司機位的倒後鏡看著這一幕,喘著氣說:“這女孩真是瘋了,危險危險……你剛才是不是叫我,什麼事?”

劉中堂咬著牙關說:“我叫你閉上眼睛。這車上裝了氙氣燈,可以把人的眼睛短時間致盲,本來是黑手黨用來擺脫警察用的……”

“怪不得……”

“現在去哪裏?”

安芸抖抖頭上的雪說:“進卡托山,去聖神修女院。他們還會追上來的,引到市區大開殺戒就不好辦了。”

雪跑到連太郎麵前,連太郎一把抱住她上下摸索一下說:“雪,我的眼睛被車上的強光照射過,現在看不見東西。車上有刀,你快去割開繩子,開車追安芸。”

雪馬上跑到車上割開繩子,然後扶著連太郎上了車。連太郎又對她說:“我把追蹤器射到他們的車上了,你用衛星跟蹤就可以追上去。”

雪踩下油門,轎車打著滑衝出公路,後麵的殺手還捂著眼睛靠在車旁。她對連太郎說:“先生,不用擔心,被這種氙氣燈照射過一會兒就可以恢複視力。”

“後麵的車跟上來了嗎?”

“還沒有。”

“不怕,他們也有衛星跟蹤器,很快會追上來……你,你還好嗎?”

公路上車很少,雪把車開得飛快,她聽到連太郎對自己的關心,動情地說:“先生,我沒事……你回來找我,我很高興……”

連太郎的手搭在她大腿上緊緊地捉著,良久才費勁地說:“雪,我們……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對不起……”

雪也把手搭在他手上,一手扶著方向盤說:“先生,很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永遠在你身邊,無論你是什麼人,在做什麼事,去什麼地方,雪都會和你在一起。”

雪說完一陣哽咽。她看看連太郎的臉,他的頭發燒焦了,臉上一團黑,雙眼很顯然看不見東西可是依然死死地盯著前方,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雪跟著衛星導航一直衝進卡托山區,柔和的山影鋪著厚厚的積雪,當轎車飛速掠過時帶起一股雪霧。她不知道會麵臨著什麼危險,可是這一刻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間。她突然想起安芸說的話,吃飯睡覺就是幸福嗎?如果連太郎隻是一個普通人,隻要他能不顧一切地保護自己,那麼吃飯睡覺都是幸福。

轎車開到一個大湖邊,湖上結了厚冰,湖的四周群山圍繞,一座孤零零的古堡聳立在湖邊。雪在衛星導航儀上查了一下,這裏叫做坎寧安湖。

經過半小時後,連太郎的眼睛慢慢恢複了視力。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拿出電子羅經量了一下方位對雪說:“他們的車停在古堡裏麵。你慢慢開進去,現在不要引起他們注意,等一會兒後麵的人來了我再安排。”

雪點點頭,像一家人出來度假那樣,不緊不慢地把車開向古堡。剛剛接近古堡一些,從裏麵就傳出一片激烈的狗吠聲。雪輕輕拖了一下刹車,連太郎說:“不要停,按正常速度一直開到大門前的停車場,這裏看來是個修道院,在裏麵什麼都可能發生。”他說完又用電子羅經量了一下古堡。雪問道:“這裏是按風水布局的嗎?”

“這種格局在國之常立神流裏稱為‘寒春之桂’。桂花本來應該盛放在夏天八月,寒春的桂木沒有任何生機,香氣隻會深藏木中,就像足不出戶的女人把美麗藏在家裏。這個古堡是專出寡婦的居所……應該是個修女院。大門向著湖麵正對坤宮,今年犯破軍星之煞,不過這個古堡建得很聰明,因為湖水正可以化解破軍星屬金的煞氣。但是今天卻化解不了。”

雪從來沒有聽過連太郎這麼耐心地為人講解風水,她雖然聽不懂,可是依然謙恭地問:“為什麼化解不了呢?”

“因為湖水結冰了,至柔之物變成至剛之物,反而加強了破軍星的煞氣。到底煞氣會攻擊外來的我們,還是躲在裏麵的他們呢?”連太郎說完沉默下來,定定地看著古堡鍾樓上的十字架。

“煞氣可以被轉化為祥和偉大的力量,天下的力都來自上帝,變成善還是惡隻在人心。”安芸的話讓劉中堂和安婧頻頻點頭。

他們提前一步來到位於古堡裏的聖神修女院,站在麵向坎寧安湖的大門門樓上。安婧穿著一身修女袍,抱著正在撒嬌的扣扣。劉中堂托著一台家用錄像機拍攝連太郎開車過來的情形,對大家說:“他一下車就可以拍到臉,到時法庭上鐵證如山,這條偷車罪可以讓他們坐一年半的牢;如果一會兒再持槍指嚇的話,起碼可以判三年。”

安婧的臉上又露出忍不住的笑容,即將發生的事讓她激動而期待,她問安芸:“芸姐,現在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我怕警察趕不及過來抓人。”

安芸笑起來。她太了解女兒的性格了,安婧才不是擔心這個呢,她是擔心警察來得太快她沒事可做。她對安婧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現在還不會報警,警察接案後過來這裏也要半個小時。後麵有兩輛車正在趕來,車上有八個殺手,要等他們來齊了再一網打盡。他們十個人十條槍闖進修女院,這種嚴重罪行至少可以判十年,讓他們在牢裏好好兒想清楚,安家也有幾年平靜日子。你讓柏寧嬤嬤她們小心點就行了,千萬不要被打傷。”

正說話的時候,聖神修女院的大門前又來了兩台轎車。連太郎從車上下來,指揮那些人分布在修道院大門和側門外守著,自己和雪帶了四個殺手走向前敲門。

一個修女走出去開門,立刻被殺手劫持為人質。

古堡中間是一片小廣場,四周是高聳的石樓。小廣場上傳來的狗叫連天讓連太郎意識到有點不妥,他用羅經量了一下方位,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握著日本刀的左手輕輕把刀鐔頂出鞘,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就會出刀斬殺。

天下萬物都是風水力量的來源,活物的力量最為強大,狗作為十二生肖中的一員,十二地支中“戌”的象征物,具備了強烈的土性。土性過重則入囚成牢獄,而且連太郎站在小廣場中間量去,發現位於地麵的三個狗舍剛好占據稱為“峙勢之刑”的三刑之位。“峙勢之刑”以醜、戌、未三方土性相激加強成煞氣,正應土性過重入囚成獄的風水布局,連太郎開始對自己能否順利走出古堡擔心起來。

他提著日本刀,站在小廣場中間對四周朗聲說:“尊敬的修女們,我來這裏無意冒犯,隻要安芸先生能走出來跟我們回去,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安芸先生,我知道你就在這裏,也知道你會報警圍捕我們,所以我不能給你太多時間。請在一分鍾內來到我麵前,否則我會先殺死這位修女,然後開始搜查全院,直到找到你為止!”

劉中堂一直在拍錄像,安婧在他身後跳著要看錄像機上的小屏幕:“拍到沒有,他們死定了,這是持槍綁架,很大罪呀……”

劉中堂沉著地說:“嗯,起碼十五年,加起來要判二十年。”

安芸看看一分鍾快過去了,從門樓的窗戶看向古堡的大鍾樓,用了個向下切的手勢。鍾樓上突然響起鍾聲,古堡裏的大門小門同時吱呀作響,滑下一道厚厚的木閘,位於三個角落的狗舍門卻突然升起。

這個古堡是幾百年前的貴族建立起來的軍事防衛設施,當重建為修女院的時候又經過安芸的精心布局,所以在風水效力方麵配合了聖神修女院教化罪人的宗旨,在功能上比古代更具有防禦性。關門放狗這一招修女們早就試過多次,每當安婧提前算出有小偷進來偷東西就會上演,這一回連太郎果真走進了大牢。

從三道狗舍門裏衝出三群大型狗,這些都是修女們從各處收養回來的流浪狗。修女們平常的工作就是和獄中的囚犯一起,把狗訓練好之後作為幫助殘障人士之用,隻有還沒訓練好仍有野性的狗才會收養在這裏。所以這三群狗聽到修女們躲在暗處發出的指令,無不對入侵者瘋狂進攻。

劫持修女的殺手立刻被狗拖翻在地。他們雖然是一級殺手,可是從沒有被訓練過對付一百隻猛犬的項目,更何況這些狗吃得膘肥體壯比他們還有組織。狗群像疊起小山一樣往他們身上堆,他們手上的MP5衝鋒槍隻開了幾槍就被喜歡收藏東西的大狗叼得無影無蹤,隻能抱著頭到處逃竄,而被劫持的修女在狗群的掩護下早就溜走了。

連太郎和雪卻沒有美國殺手這麼狼狽,他們受過嚴格的日本武術訓練,在這場混亂中一直控製著局麵。連太郎的日本刀飛速出鞘,撲向他的大狗一瞬間就被斬成兩段;雪一手握槍一手握著懷刀,也殺得一身是血。連太郎一邊揮刀斬殺一邊對她叫:“你帶詹姆士占領東北方的狗舍,用槍守在那裏不要讓任何人接近。我去捉安芸!”

劉中堂還在門樓上拍錄像,他對安婧說:“惡意殺死慈善工作犬,侵犯宗教場所財物,又要判多一年……”

安婧急得直罵:“唔……我的小寶貝都死了,你還說這種話。芸姐快叫它們停下來呀!”

安芸皺著眉看著小廣場上的血腥場麵,揚起手讓安婧不要說話,她看到雪帶了一個人衝到東北方的狗舍裏,那些大狗剛剛接近就被他們開槍射殺。安芸一看就說:“糟糕,連太郎真不是一般的風水師,他看穿我的布局了。婧婧你快去保護柏寧嬤嬤。”

連太郎和雪分散了,本應防禦力減弱,可是狗群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鬥誌,攻勢很快被瓦解,隻圍在連太郎四周吠叫不敢再進攻。安芸向鍾樓揮揮手,隨著鍾樓發出的信號狗群全都退回狗舍。

安芸布下的“三刑土囚局”以三個方位相刑為原理,可是在玄學中方位相合可以化解相刑,連太郎讓雪和詹姆士占領東北方,包含著極為機巧的玄學原理。在三刑中的三個方位醜、戌、未,分別是三合金局、火局和木局的其中一個元素,最能夠化解土囚局的金局由巳、酉、醜三個元素組成,醜是古堡中原有的狗舍方位,而雪是少女,少女在易卦中也代表“酉”金,這和狗代表“戌”土的原理一樣,再加上生肖屬蛇的詹姆士,兩個人加上這個方位剛好把醜方化解為金局。這樣等於把醜、戌、未三點形成的風水局剝離了一個角,“三刑土囚局”少了一個方位自然會被化解,連太郎也有了重新走出去的運氣,也就是說現在就算警察趕到他也有可能會逃脫。

安婧剛剛跑下樓,安芸就看到連太郎帶著三個人直衝教堂大廳。修女們早就在地下室裏躲藏好,可是古堡裏沒有多少地方,連太郎要找到修女再次要脅安芸並不是困難的事。安芸一早就提出過為了安全讓其他修女離開這裏,但是聖神修女院的宗旨就是挽救罪人,不惜把社會服務做到監獄裏麵,對她們來說這正是實現神旨的時機,以柏寧嬤嬤為首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這正是安芸最擔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