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您親眼看到我偷東西了?堂姐說的就是真話?你連真假都不分辨一下,就定我的罪,大伯母您的父母就是這樣教育您的?”
言錦時從小被言妮娜不知欺負成了什麼樣子,她知道自己是個孤女也指望不上大伯,一直都忍著,可今天當她們母女倆故技重施甚至侮辱自己的父母和家教的時候,她就決定再也不要忍下去。
言錦時看了一眼身後的背包,又說:
“就因為我拿了一個背包,裏麵裝了一些東西,大伯母如果記性不好的話,容我提醒您一句,這房子的主人是我父親,這裏是我家,我拿我家的東西居然被說成偷?真是好笑!”
言妮娜仗著父母在身邊,底氣又硬了起來,看到母親臉上又青又紅難堪的樣子,頓時不幹了,她揮舞著胳膊喊道:
“什麼你的家,二伯父都死了十八年了,現在這房子的主人是我爸,這裏是我家!你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拿了我家的東西就是偷!”
言錦時聞言不怒反笑,那笑容看在言妮娜的眼裏,心頭一陣發毛,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我父親雖然不在了,可是他可有遺囑留下來說這房宅財產公司等等都歸大伯所有?我可是知道法律的,如果雙親過世,不管有沒有遺囑,子女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也就是說我父母留下的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
言錦時的話讓原本默不作聲的言煒川心頭一震,而她看過來的眼神更是讓言煒川心悸不已。
從法律的層麵上來說,言錦時說的都是對的,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病。
雖然當年言錦時年僅六歲讓他順利地以監護人的身份得到了言煒淵留下的一切,甚至在言錦時成年以後又以她年紀尚輕也沒有經驗能承擔重任為由遲遲不肯把公司還給她,可是如果她真犯起了倔想打官司的話,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以往言錦時都很乖巧識相,被欺負了也不反抗,成年後更像是不知道自己擁有繼承權一樣,從不跟自己要錢,而是跑出去做什麼解決感情問題的工作,看來她這是在用一種無知的假象迷惑著自己。
言煒川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侄女,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言錦時也很無奈,她並不覺得現在就是攤牌撕破臉的最好時機。
言家二老去得很早,言煒淵也隻有言煒川一個兄弟,而在言錦時外祖家這邊則是書香門第,外公外婆都是知名大學的教授,外公在她二十歲那年心髒病過世了,外婆悲傷過度也一直纏綿病榻,情況時好時壞,沒有人給撐腰的她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家產,即便有法律的支持保護也一樣難於登天。
原本言錦時打算等著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後再做打算,可是現在情況有變,她等不及了。
就在幾天前,劉院長忽然在工作中倒地昏迷不醒,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一邊把她送去急救,一邊給言錦時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