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1 / 1)

槍牌擼子,那是明牌槍,民國時候不少頭麵人物都拿槍牌擼子做防身武器,那是槍中名品,七發子彈“啪啪啪”不停的打,好槍在好射手的手裏那就威力更大,張學義這三個人在此就放肆開了,把擼子裏的子彈打完一聽有警車的警笛聲,三個都知道不好了有人報告警察了。

張學義又換上兩支左輪手槍對著碼頭上的幾隻探照燈就打了幾槍,之後碼頭上一片漆黑,“扯乎。”張學義說完順原路就往回跑,兩個跟班也撒腳如飛。三人邊跑邊給槍裝子彈,給擼子的彈梭壓好子彈,當時這槍貴很少有備用彈匣,打完還要一發接一發壓進槍裏,借著夜幕掩護三人就跑出去幾百米,每人身上的幾支槍又壓滿了子彈,本來想放把火燒點鴉片來個上海銷煙的張學義麵對警察不得不選擇逃跑,三個人幾支槍能怎麼地?

他們邊跑邊聽見後邊有人喊,“他們在這呢,殺人凶手向西跑了,快追。”說完還有劇烈急促的哨聲,警察吹哨子可以在夜幕中引導自己的同伴向自己靠攏,一群提著步槍拎著盒子炮的警察就快步跑過來。

“分頭閃,我認識路,你們倆先回酒店,我引開他們。”說完張學義對天開了一槍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他撒腳入飛的往市區裏跑,錢瑞、蓮兒倆人提著槍往沒警察的地方跑,他們不是怕死而是堅決執行老大的命令,他們一起當了近兩年的土匪,打了多少仗殺了多少人,每次都是老大指揮得力沒出現任何閃失,這次他們也不例外的按命令行事,老大又不笨,從小玩槍玩炮有什麼他不會的,也就放心的率先突圍出去。

張學義為掩護手下跟班突圍他邊跑邊喊,“喂,我在這裏呢,過來呀。”他還故意暴露自己,有點像找死,其實不然,他以前上學放假的時候在大帥的安排下去軍隊實習,跟著當兵的一起操練,他曾經武裝越野跑五公裏創造了十五分的記錄,那是容易的事麼?那都是每天鍛煉的,上學時候他體育學的可不錯呢,去軍隊背著行李以及全套武器彈藥跑也成績好,另外當土匪他也沒浪費自己,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沒好身體幹什麼都不行,尤其是做賊不行,賊要跑的快才安全,當然後來騎馬的時候多,可跑步他也堅持訓練,今天又用起自己飛毛腿的本事,一口氣跑出去幾公裏把警察甩掉了。

擺脫警察後張學義跑到一處陌生的地方,他來上海才幾個小時想熟悉那需要時間,所以看那裏也陌生,他跑的時候沒往租界裏跑,也沒往繁華的南京路什麼的地方跑,因為那些地方大買賣多,燈光也亮不方便借助夜幕掩護,所以就一頭往黑的地方跑。

普通窮苦百姓住的地方沒霓虹燈,路燈也少所以比較黑,張學義就跑到貧民區裏,不過他停下腳步看看,夜幕中遠處靠著蘇州河(黑夜看不清楚是啥河,他聽說蘇州河是臭的,聞了一下確認附近是蘇州河),那估計是貧民區,自己旁邊這邊是磚瓦房但是不是很高大,估計也就是普通人家的聚居區,路上行人也少,角落裏還可能居住著乞丐。

他想了想就順這裏溜達吧,他掏出金殼大懷表看看,才十來點鍾,不算晚,上海的有錢人正過夜生活呢,自己就在這裏散散布把氣喘勻了找個黃包車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