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笛此時還是沒有分寸的訓誡李寶珠,“程總每天都很忙,尤其最近還忙著開拓海外市場,沒時間理會您的小脾氣,您知道您今天的任性會給他帶來多少麻煩嘛?”
“我們已經離婚了,關我屁事,是他自己要來的,又不是我求來的,而且你也犯不著如此訓誡我。”
離婚。
聽到這個詞的黃笛還是楞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開口,“少奶奶,您別賭氣,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黃笛剛聽到離婚的時候還是很驚詫,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李寶珠會不喜歡程度。
沒有人會懷疑。
李寶珠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你不是很討厭我嗎?聽見這話,難道不該為你家老板高興嗎?”
氣氛有些焦灼。
黃笛尷尬的糊弄,“少奶奶說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了”
“聽不懂啊,那我就再說的明白些,每次我給他打電話,都是你第一手接的線,你永遠告訴我的是他沒空很忙接不了我的電話,隨便敷衍我幾句就掛了,程度從來沒有在你手上接過我的電話。”
黃笛立馬慌張的解釋,“少奶奶,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不讓總裁接電話的?我哪裏有這個通天的本事,總裁不接您的電話,您倒是把所有怨氣都發泄在我一個人身上,這合適嗎?”
黃笛話裏的意思很簡單,是總裁不想接你的電話,跟我個人完全沒有關係。
推的到挺幹淨,她想。
“那為什麼我打給蔡妄的電話他都能接到,打給你的就一直被說忙,難道程度背地裏還有兩副麵孔不成?”
被戳破心事的黃笛,全身僵在原地,向來以傑出女白領職業形象為傲骨的她,在此刻形象全然崩塌了,臉色也很一陣紅,一陣白,難堪的不行。
但其實也不能全怪黃笛,罪魁禍首還得是程度,但凡程度對她上點心,這些人也不敢如此作踐她。她和程度從一開始就不合適,她要的是一個可以隨處撒嬌隨處聯係隨處在的丈夫..........心裏直犯酸水,還是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八年了,有多愛,就有多恨。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謝謝你,黃笛,是你讓我知道我一直以來多麼賤。”
張糖臉色徹底掛不住了,有些坐立難安。
她實在沒想到她在李寶珠這種人的心裏,居然這麼不堪。
“滾出去。”
冰冷帶著怒氣的怒喝聲在背後響起,知道是程度來了,可身子還是免不得的一哆嗦。
其實,李寶珠剛剛就已經看到程度走過來了,所以故意設計了這個局,程度最討厭背叛和欺騙,何況還是一個背著老板擅自做主的小助理,沒有任何一個老板能容得下。
緊接著就是程度的質疑聲,“誰允許你跟過來的?”
“程總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還找警察幹什麼。
她心裏不禁冷笑。
“自己申請轉崗位。”男人聲音沒有給她分毫留情,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不想就離職,程氏容不下一個背著老板擅自做主的人。”
“是。”黃笛恭謹的說。
低著頭奔跑在雨裏,咬著唇差點哭出來。
而她很得意跟黃笛拜了拜手。
“寶珠,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的伶牙俐齒。”
程度站在豪車門口,微微彎下了挺直的背脊,他看著坐在車內的女人,雨水打濕了他的袖扣,嘴裏吐出的薄煙曖昧地打在她的耳廓上,很輕佻的動作。
她搖下車窗,仰著一張笑得燦爛的小臉,眼尾一條,和從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