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笑容更多的是淡漠疏離，不似從前那般處處藏著蜜和情誼。
“程總過獎了，比起你，我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他們之間隔著1000步的距離，那就是她向他走了999步，而他卻連一步都很踏出，不靠近，那自然就不會了解。
不靠近的原因很簡單，他不愛她。
他又是那麼金尊玉貴的身份，S市的經商天才，程家驕傲中的驕傲，他不需要屈尊降貴，就會有一大堆的人來討好他。
太輕鬆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那麼去珍惜。
他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注意力，隨便浪費在女人的身上，梁珍不在這個輕易和隨便的範圍內。
梁珍永遠是他的列外。
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是她十五歲的盛夏，她被帶到他跟前，就是瞧了那一眼，心便徹底淪陷了。
直此，她開始盡可能的粘著他，討他的笑，討他的愛意，一切的悲歡離合，都與他有關。
愛情是相互的，不是一方獨立承擔的，一旦其中一方被過度消耗，愛意就會在消耗中慢慢慢慢的轉為恨意。
她就像是他養的一隻貓，興致來了，便挑逗了一番，沒了興致便丟在一旁。
程度抽著煙，想像往常一樣，伸手碰一碰她，卻被李寶珠避開了，他又煩躁的皺了眉。
“李寶珠，鬧了這麼久，你還沒有鬧夠嗎？”
又是這句話。
鬧，他覺得她在任性，在鬧。
她隻是，不想再賤下去了。
那麼卑微，卑微到骨子裏。
“程度，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我們已經離婚了。”李寶珠看他，“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放我走，我還要回去給媽媽做飯。”
“我看你現在就是得治一治，跟我回去，老婆。”
程度把煙頭踩在腳下，彎腰上了車，嗓音磁性，“你媽的飯菜我會讓人一天三餐地送過去，保證比你做的還好吃，還新鮮，你現在跟我回程家。”
“誰是你老婆？還有，我不會回程家，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男人原本是在前排坐下，聽到了這話，又開了後車門擠到她身邊，坐好。
李寶珠心裏有一瞬間的慌亂和頭痛，他把她當什麼了？
“程度，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我們已經離婚了，說你自己同意了的，離婚證書要我現在拿給你看嗎？”
“嗯，知道了。”
程度捏著她的下巴，很敷衍吻了她一下，戀戀不舍放了手，看著她這雙漂亮到令人著迷的眼睛。
“我知道最近忙，忽視了你，你現在胡思亂想，等過幾天我會抽出空，帶你去日本散散心。今天晚上我還有國際會議，你好好休息，自己想清楚。”
“回程家。”
司機聽到他的指令，立刻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又是這樣。
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離婚了，而且你根本不愛我。”
愛？
程度看著她：“8年都這麼過來了，你現在突然告訴我，不想繼續這麼下去，寶珠，你到底是在為難你自己，還是在挑釁我？說你自己非要爬上我的床，口口聲聲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你現在想抽身就抽身？”
“憑什麼你能隨便離開，我就不能抽身？”
“你就不能，一輩子都不能。”程度捏著她的下巴，聲音冰冷，“我可以離開，但你不可以。”
這句話，聽得李寶珠頭暈腦脹，她究竟是招惹了個怎樣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