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完蛋,咱忘了咱現在所處的位置了。咱還以為咱還在21世紀那個人類主宰地球的年月……
俺全身僵硬的被阿花拖著向來時的方向走去。“菩薩上帝老天爺啊,千萬別遇著什麼野獸啊!咱屬於原始人小朋友,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虐待兒童啊!”嘴巴裏亂七八糟的念叨著,腦子裏大力想著出現野獸應該怎麼辦?原始森林裏的野獸大概有熊、狼、老虎、豹子什麼的,不說這些威脅大的,就出現個山貓什麼的,估計咱倆也得栽在這裏。
腦子裏出現淒淒然樹葉落下,下麵木塊立了一碑,穿越無名氏死亡之地……我為我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打了一寒顫。手捏緊了同樣被我洗的很幹淨的石片。
話說人呐,有的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我估計跑了一般路程的地方,我突然感覺喉頭一冷。肌肉反映永遠比思維快的我一把揪住阿花的手臂,往一旁一倒……
惡臭的腥風撲麵而去,帶來我另一手臂的鑽心疼痛——倒的同時,我下意識的伸手送了石片出去。
將帶滑膩的石片換到另一隻手,順手摸了摸左臂,鑽心得疼!!疼得咱想罵娘。同時,身邊傳來了不知名貓科野獸的怒吼聲。
貌似這偷襲者也沒有得啥便宜,咱心頭解氣。推了推愣在我身邊的阿花,把她向一旁的樹推去。
阿花可能明白了我的意圖。屁滾尿流的四肢並用,飛快的爬上了一邊的樹。我用我牟利的眼神瞪著月光被樹蔭遮住的黑暗處,可恨阿花這廝爬樹前竟然不感激我,還大吼一聲“服女!”推了推我!
額滴神啊!這姑奶奶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正用我眼神和野獸對峙來著?反正被這廝一陷害,我腦袋一歪,耳邊惡風刮過。
保住腦袋的代價,是肩膀傳來劇痛!它乃乃的,還對持個屁啊!左手和右肩都傷了,搞個毛。我低咒一聲,用小時候和人搶樹上鳥蛋的速度,飛快的爬上了另一顆樹。
期間身子縮成一團爬,不時用握著石片的右手在腳下虛空劃拉著。好在沒有傷到肩部的筋什麼的,忍痛還是可以比劃那麼幾下。至於阿花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她就自求多福吧!
我的手一阻,石片劃過某些物體的觸感自手中傳來。咱果然有先見之明啊!冷汗直流的我吞了吞口水,向自己身下看去。
那是一隻黃勒吧唧充滿忿恨的眼睛,黑暗中無比的醒目!一隻眼睛?莫非咱剛才胡亂劃拉劃拉到那野獸的眼睛了?
我再次往樹上移了移,瞪著那隻黃勒吧唧的眼睛,用我的眼神恐嚇它!
一時間四周安靜了下來,仿佛時間都變慢很多一般。厚重血腥味在四周蔓延著,一旁黑暗處傳來簌簌動物走過的聲音。
“吼吼~~”簌簌的聲音越來越近,看樣子是衝這邊血腥味來的。身下野獸心理素質明顯沒我好——它大吼兩聲,向那邊過來的動物示威。
猛的,一道黑影直起身來,爪子猛的拍向那隻黃勒吧唧的眼……
“啊~~~”我一聲尖叫,直直的朝下方掉了下去。它乃乃的,我忘了我是舉重運動員,不是玩杠子的。一驚之下,竟然沒有抓住樹木。
死定了!死定了!我心頭無限絕望,拿著石片的右手使勁兒的劃拉著。石片觸到一堅硬的東西,巨大的反動用力讓我清晰的聽到右手手骨傳來‘哢嚓’一聲。
完了!就是沒摔死也得被野獸給撕了!我心頭一片冰涼。雙手都廢了,還搞個屁啊!當身子接觸地麵時,我忘了身體的劇痛,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四周越來越安靜,我仿佛可以聽到自己脈搏聲。恍惚中,我竟然還隱約的聽到遠處傳來便宜老娘急切的呼喚聲,“……服女……”
別了,便宜老娘,要是我再穿,我一定好好報答你的愛護之情……等等,貌似不是幻覺噯?我豎起了耳朵,一邊的樹上傳來阿花驚喜的吼吼聲,“服母~~服母~~~”
得救了!她們肯定帶有火把!我滿心填滿了希望。但……為什麼我的周圍會這麼安靜?而且我為什麼現在還沒死?要知道我可是從野獸腦門兒上掉下去的噯。
我用勉強可以移動的無力左手在身下摸了摸——軟軟的,溫溫的。
不是吧??這麼****運?我驚喜的翻了翻身,從柔軟上落到一邊帶石子兒的地上。一道火光照亮了我的周圍,一頭大熊爬在地上,它脖子上插著一塊很眼熟的薄石片。血液自石片處瀅瀅流出。
我抬頭,驚訝的族人手舉火把,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