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暮靄國的邊境線上,煥歌正騎著一匹瘦馬沿著官道信步而行。
煥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穿越者,在三年前,他在一次事故中被奪走了生命,但就在他的意識遊離在死亡的黑暗中時,一隻全身燃燒著的鳳凰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並且栽著他來到了現在這具身體之中。
“老太婆實在狠毒,太平的時候不讓我出來,開始打仗了卻又讓我出鎮遊學。”騎在馬上,煥歌一邊優哉遊哉的前仰後合,嘴中還一邊嘀咕道。他口中的老太婆就是他的師父,確切的說應該是這具身體前任主人的師父。
三年以前,當煥歌第一次在現在的身體裏睜眼醒來時,第一個看見的便是他的師父,老太婆。
當時的老太婆也正在全身灌注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母親守候著自己的兒子。
可是,在確認了煥歌平安無事後,老太婆的臉色馬上便由陰轉晴,隨後便是一陣毫無理由的拳腳相加,讓煥歌在第一時間便明白了,自己絕對不是在做夢。
不過老太婆的行為雖然很是粗暴,可煥歌在疼痛之餘,心中卻是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他知道,老太婆不僅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接觸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用真心待他的人。
在老太婆的“照料”下,煥歌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並且開始跟隨師父開始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運用咒能的修行。
咒能是這個世界上人們對體內力量的稱呼。一般情況下,一個人的咒能上限是與生俱來的,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這就決定了擁有咒能的人將有機會去學習高級的戰鬥和生活技能,以此來出人頭地。而那些沒有咒能的人則隻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靠自己的身體和頭腦混跡於這個世界。
按照老太婆的說法,以前的煥歌雖然擁有少量的咒能,但是在數量上卻並不夠修煉戰鬥技能。而在一場大病之後,重新醒來的煥歌身體內竟然奇跡般的出現了咒能的增長。盡管這咒能的數量算不上太多,可是卻已經能夠支持他學習技能。
“咦?怎麼不走了?”正沉浸在回憶中的煥歌突然被自己坐騎的嘶鳴聲驚醒。他穩了穩心神仔細一看,發現在馬匹的腳下正趴著一個身穿劍士服的劍士。
劍士是神州上比較高等的兵種,能夠成為劍士的人都是由能夠使用咒能的士兵。這樣的士兵擁有非常強悍的單兵作戰能力,想要把他們擊敗並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發覺情況有些不對,煥歌身子一斜便從馬上跳了下來,隨後他蹲下身子,用手捅了捅那劍士,試探道:“兄弟,醒醒?”
他生怕招惹了對方,所以下手很輕。但是在捅了幾下後,他便發現這劍士的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許多。於是他站起身子,雙臂用力,小心翼翼的將對方翻轉了過來,想要看看在這劍士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X…”一番之下,煥歌頓時就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胃裏便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隻見在那劍士的腹部赫然是一道血肉模糊的傷痕,傷口中還摻雜著地上的灰土以及流出的內髒。
“嘔…”堅持了不到一秒鍾,從沒見過這種情形的煥歌馬上便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幾息之間,便將剛剛吃下不久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胃裏的東西全都倒空後,煥歌才漸漸的緩了過來。他見那劍士的死狀實在可怖,心中想道:“還是先把他葬了吧,大小也是個劍士。”
一念至此,煥歌快速的用劍士的披風將其傷口蓋了起來。隨後又撿起地麵上劍士掉落的長劍,想要替對方掘一個可以容身的葬身之地。
那柄長劍非常鋒利,煥歌隻要輕輕用力,劍身就能夠深入下麵的土地。這讓煥歌反倒有些為難。開始時,他還在想怎麼快點把坑挖好,可是實際上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卻用在了注意不要把劍弄斷上。
半晌過後,他好不容易的在地上外出了一個可以容下那實體的坑穴,並且將那劍士的屍體輕輕放在了其中。
一把土,一把土的將坑穴重新填滿,煥歌站起身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即又撿起了那把長劍,隨手舞了個劍花道:“這長劍在這陪你也沒什麼用處,倒不如轉贈給我吧。”有了剛才掘坑時的經驗,他知道這把長劍異常的鋒利,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武器,所以才有了這般心思。
可就在他自言自語之際,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馬匹的嘶鳴。隨即,伴著那嘶鳴,煥歌還聽到幾個人正在高聲的呼喝,仿佛正在動手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