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祿山之爪向上、再向上,按摩我的大腿、腰肢、肩膀、頸項。舒服、實在是太舒服了!我情不自禁呻吟出聲,欲迎還拒:“不要嘛,多不好意思……啊就是這裏!——疼、疼……沒有關係的,舒服的,重一點好了!”而他則配合以:“是這樣嗎?小美人,你還要嗎?”這一類貼心問話以及邪邪的輕笑。
我飄飄然如坐雲端,還沒享受夠呢,忽然發現自己又被嘴啃泥扔在了地上。
“咦?”什麼狀況?
“收聲,睡覺。”他聲音輕而冷,“你如果夠聽話,我賜你在本王床腳睡一宿。”
他床頭有塊橢圓形地毯、壁爐裏還生著火。這裏的鬼天氣,晚上冰冰冷,有個火爐和毯子是好很多……但是就窩在地毯上睡覺?他當我是狗啊!
我的小宇宙熊熊燃燒。他根本不鳥我一眼,自己揭被子休憩,我本來要趴在他床頭跟他理論一番,腦袋一激靈,說出來的話是:“外頭有人偷聽,你想讓他以為你有戀童癖。現在他走了,你就不用再演戲了?”
冰冷的刀鋒立刻擱上我的脖子。
我根本沒看見他怎麼把彎刀抽出來、怎麼擱上我的脖子、又是怎麼把我的腦袋削下來的——呃,我在腦袋還在脖子上對吧?現在、至少現在,我還沒死?
“猜得太多的人,往往短命。”他冷道。
“是……是!”我舌頭打結,“王請饒小的一命!不然……不然小的就沒機會執行王的教誨了!”
他的眼睛裏掠過一絲笑意,刀沒有動,手撫上我的臉,語調裏刹那間的迷惘:“長得真像……”
像誰?我動也不敢動,生怕長得像他的仇敵,他一怒之下把我的臉也畫花了。
他的瞳仁裏確實燃燒起怒火,不過還是將那把危險的彎刀“唰”收回去了,冷硬道:“睡吧。”自己四仰八叉躺下,沒在床上給我留空位,擺明了叫我在床腳睡覺。
我拉著床單,可憐巴巴叫:“王,王……”
“什麼?!”他心情很不好。
“被子……”我總不能蓋著小地毯睡覺吧?他就不能到倉庫或者調一條被子給我……或者把我打發回我自己的房間完事?
他吐出一口氣,把他自己蓋的那條蹬給我。
“不用這樣吧?”我受寵若驚駭笑:“王,多不好意思。這樣一來您蓋什麼……”
“我蓋床單。”他翻個身,把一半的床單遮到自己身上,背朝外,再不理我。
算了,隨便他。他樂意蓋著床單戴著麵具睡覺,舒不舒服都不幹我一毛錢的事。我聳聳肩,把被子卷吧卷吧,小地毯上躺下來,就著壁爐裏的溫暖火光,舒服得咕嚕一聲,很快睡著了。
夢裏像有隻怪獸在追我,一個麵目模糊的怪人騎在怪獸身上,向我召喚:“你不是要穿越嘛?穿吧、穿吧、穿吧……”
“穿你個大頭鬼!我再也不上當了啦!”我奪路狂奔,前頭被一座峭壁擋住去路。我發瘋的往上爬、爬,隻要爬上去就能脫險了啦,再加一把勁……滿山遍野都響起咚咚咚追逐的腳步聲!
我悶叫一聲,醒了過來,門外有人咚咚敲門,叫著“王!”我發現自己閉著眼睛拖著被子抱著床腳、正想往壁爐上頭爬,我的指甲還勾著爐磚——它是我夢中的山石?司楚展雁在麵具後盯著我,滿眼都是“你想幹什麼”那種驚歎號。室內彌漫著焦糊味。
焦糊味從我被子上來,顯然的,因為我閉著眼睛攀爬時把它很不客氣的拖到壁爐時去了。我的腳趾感覺到灼痛。
“火——”我嗚咽求救。
司楚展雁跳下床,猿臂一伸,拿被子把我連頭蓋腦悶起來,挾了就走。他想把我燜成叫化雞?我駭然掙紮,一拳一腳都揍在他身上。他把我朝某個地方狠狠一摜。真狠!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暫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喝道:“進來!”
雷威踏進門來。我掙紮著從被子裏鑽出頭來,看到他打量我們、神色有點奇怪。
我們有什麼問題?好吧被子引起的那點小火被司楚展雁一壓就撲滅了。我們現在在床上。他***的連被子抱著我。我們的床單被子都皺得一塌糊塗。室內仍然彌漫著焦糊味……那又怎樣?
他以為我們在玩***?
雷威很快低下頭,拱手:“王,明隊長被殺,頭顱也不見了。”
“什麼!”司楚展雁頗為震動,披衣而起,“給我講得詳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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