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府的陰謀(1)(2 / 2)

代善對速爾哈赤恨之入骨:當敵我雙方激戰正酣時,兒臣啼血請叔父出戰相助,他不但無動於衷,反而嗬斥兒臣,這是:置我們兩千多將士生死於不顧,隻想他自己和親信活命。

努爾哈赤故作不相信地又問費英東:費將軍,本汗的三弟誓他,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費英東早已看出,努爾哈赤對於三弟聲望日隆的疑忌,巴不得有個削弱速爾哈赤影響的機會。今日之事,對努爾哈赤來說,也許是天賜良機,他也就如實而答了:大汗,二位貝勒所言旬句屬實,不僅如此,更為令人氣憤的是,常書與納齊布二人竟也擁兵自保,當予嚴懲。

努爾哈赤威嚴的目光,立刻逼向常書二人,輕聲慢語道:你二人可知罪?

常書、納齊布急忙跪倒:大汗容稟,我二人絕非惜命怯戰,實為保護三都督安全。

臨陣避戰,還敢狡辯,給我建州人抹黑,豈能容你們這種敗類。努爾哈赤吩咐一聲,推出去,立即斬首示眾,以做效尤!

扈爾漢答應一聲,領手下侍衛押起常書二人就走。常書竭力掙紮:大汗饒命,三都督救命!

納齊布薅住門楣不肯鬆手:三都督,您不能見死不救啊!速爾哈赤再也坐不住了,他騰地站起,衝扈爾漢斷喝道:你與我退後,放過他二人。扈爾漢怔了一下,旋即壯起膽子說:三都督,小人是奉大汗之命行事,在這勤政堂,不是您說了算。你先與我放手!速爾哈赤雙眼瞪圓。努爾哈赤見狀發話了:三弟,莫非是要為他二人說情?正是。速爾哈赤轉身直麵兄長,儼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派頭,言外之意很明白,他速爾哈赤是有發言權的。努爾哈赤聲色俱厲:三弟,你可知罪!大哥,速爾哈赤換了稱呼,顯然意在提醒他們之間是親兄弟,既然委我領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何攻守戰取當由我做主。若都如褚英、代善所言行事,這指揮權屬他還是屬我?我不能容忍他仗你的權勢淩駕於我的頭上!速爾哈赤!努爾哈赤真的動怒了,也直呼其名,你臨陣怕死避戰,不顧大軍安危自顧逃命,這是哪家戰守之道?喪師折兵辱我建州英名,你還有臉詭辯,可知天下尚有羞恥二字!,援哼!速爾哈赤冷笑一聲,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罔速爾哈赤身經百戰,無往不勝,即便敗這一場亦在情理之中。就是你這做哥的,也未必是每戰必勝,何必這樣苦苦逼我?你,你!努爾哈赤氣得臉上的肌肉抽動,拒不認罪,還止百般強詞奪理,墮落如此,不可救藥。二褚英早已忍耐不住:父汗,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古來如此!叔父所為,有違軍令,理當治罪!費英東不敢將矛頭直接指向速爾哈赤,但咬住他的兩個親信:大汗,常書、納齊布按律當斬。如果不正軍紀,日後難以服眾。代善也不肯放過他們:父汗,叔父怕死貪生,致使我軍受損。軍法不能兒戲,常書、納齊布不殺難平眾怒。在場的貝勒、大臣無不群情激憤,努爾哈赤卻是沉吟不決,而速爾哈赤則是兩眼望天,一句求情的話也不講。片刻之後,努爾哈赤威嚴地問:速爾哈赤,你自己說,該當何罪?速爾哈赤還是一副洋洋不睬神態:我隻不過是分頭突圍,全軍安全返回,我何罪之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