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李詩慈已經靠在了白少羽的肩膀上,淚水浸濕了他的衣服,那溫熱的感覺,帶給他的卻是徹骨的冰涼。
結局很淒涼,宋飛玩起了失蹤,當李詩慈再一次撞見他時,卻發現他摟上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中醫大學院長的女兒,除了家庭條件較好之外,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如李詩慈,但偏偏是這樣一個女人,把她打敗。
知道真相後,絕望的她辭掉了工作,一直悶在家中,直到遇見白少羽,這其中的痛苦她雖然沒說,但卻可以清晰的讓人感覺。
不論長相,論家庭條件的話,李詩慈已經非常優秀,父親是中醫醫院院長,母親又是公司董事,但在我國有句老話,官大一級壓死人,中醫大學是華夏重點大學,校長行政級別是副部級,而醫院院長充其量是個廳級,雙方差距不是一丁半點,前者潛力更大,為了事業發展,這樣選擇無可厚非。
白少羽想著這些,倒是有些羨慕起這個宋飛,喃喃的說:“長的不帥,家境不好,學習成績一般,那他到底是如何吸引人的?”
“可能隻是因為他會說一些甜言蜜語吧!”李詩慈淡淡的回答。
白少羽恍然大悟,會說甜言蜜語,的確是男人泡妞的一種殺手鐧,這種技能似乎很低端,但對於一些比較純潔的女孩相當管用,狂轟亂炸的語言加上一點浪漫手段,的確很容易讓女孩的防線崩塌:“看來以後不能隻靠臉吃飯了,也要學一點甜言蜜語。”
“你說什麼?”秋目含水的李詩慈,還沉醉在回憶之中,並沒有聽清對方的細語。
“啊……那個,我說你快要病入膏肓了。”白少羽又怎麼會承認。
這句話把李詩慈拉回了現實,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有些慌張的坐直了身子,小聲說:“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了!”
她擦拭著淚水,又問道:“有辦法幫我嗎?”
其實她很想走出這種困境,因為她清楚家人是最重要的,理智使她堅持了一年也沒有墜落,但心裏的那塊病卻越來越嚴重,就像白少羽說的,她其實已經不在意宋飛了,她要的打敗的隻是自己,那塊病並不是宋飛,而是她自己。
李詩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請求的味道,白少羽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沉默良久才用那為難的語氣說道:“你這個病情,很難處理。”
“什麼意思?”李詩慈錯愕的看著對方,難道他之前所說的都是假話?
白少羽沒有回話,用一種無奈的目光直視對方。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騙我把心中的事情告訴你,騙我會治好我,其實你隻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嗎?你這個騙子,你怎麼能如此無恥。”李詩慈眼含淚珠,就差哭出來了。
與此同時,白少羽的笑容卻掛在臉上,用著自己最溫柔的語氣說道:“你有沒有發現,當你把心底的事情敢於和一個外人表達時,心靈的窗戶就已經敞開了,你的語氣裏,充實著和常人一樣的喜怒哀樂,不再冰冷。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如此生氣。”
李詩慈呆若木雞,回想起剛才的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變化。
“你是故意的?”她略微不滿的問道。
“可以這樣說,這隻是治療的一部分,接下來你需要調整好心態,好好地睡上一覺。”
“我不困。”
“我幫你!”白少羽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然後把衣服的第一個扣子解開。
“你幹什麼?”李詩慈戒備的抓著自己的襯衫。
“躺下!”
“不!”
“你如果再違抗我,我就親自動手,別忘記我會點穴!”威脅人這種事,總是屢試不爽的,李詩慈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不敢反抗的躺在了床上。
“轉過身,趴在床上!”白少羽又說道,對方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他忍不住笑了下:“我幫你按摩,不會占你便宜。”
雖然這種解釋讓李詩慈放下了一絲戒備,但當白少羽的手按在背部時,她依然繃緊了全身,像觸電了一樣。
“別緊張!”白少羽的聲音如同夢寐,腐蝕人心。在他那魔術師一般的雙手下,李詩慈的身體越來越軟。
隔著一層薄紗,肌膚有著微妙的觸碰,這種看不見卻又被摸到的感覺奇妙地使人心醉。
不知不覺,李詩慈竟然產生了深深的迷戀。
他像個流氓,又像個英雄。
他高傲自大,又能屈身下廚。
他讓人討厭,卻又讓人折服。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