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1)(1 / 1)

自在不止一次在那座辦公樓前麵徘徊,滿心期待仁會像她一樣故地重遊,可惜,仁就像一滴水流進了大海一樣,消失在上海兩千萬人的人海中了。

落地窗,窗外樹木蔥蘢。

九月的天氣,訓練館裏是永恒的26度。

展自在正在演練一套程式太極。

她的動作十分舒展,移步換形,行雲流水,綿綿不絕。

幾個外籍學員站在一邊觀摩。

自在一個輕盈穩健的收勢,氣定神閑地結束整套動作。

來自津巴布韋的程建國,到蘇州工作已經三年,他給自己起了一個頗有五十年代風格的中國名字。

就好像我們給自己起英文名字,也是大衛保羅瑪麗一樣。

程建國高過自在兩個頭,據說曾經在北京跟一個旗人學過一陣子中國式摔跤,看自在輕飄飄地動作完畢,頗有一點瞧不上的意思。

“展教練,我們學習中國功夫不止是為了健身,還希望能打,太極是你們國家老年人在公園裏晨練用的,也就是廣播體操一類吧,你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些實用性更強的課程?”

“對啊,我想學女子‘放浪’術。”法國來的春花是個金發碧眼的巴黎女子,卻給自己起了個中國鄉土氣息濃鬱的名字。

自在忍不住笑了:“我想您說的是女子防狼術吧。”

幾位外籍學員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沒辦法,外國人了解中國功夫,不是李小龍,就是成龍李連傑,第一堂課,大部分的學員都希望學習直接就能把人放倒的功夫。

更有一位,是來自澳大利亞的江上飛,聽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一位讀過武俠小說的功夫愛好者,一迭聲地起哄說:“我們想學詠春,就像葉問那樣,能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