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你來找我?我們不是分手了麼?”安琪對著電話那頭大叫,“分手了你還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她開始哭,她赤身裸體拿著她的腎哭了起來,我這一天幾乎看盡了我以前從沒見過的各種人性的矛盾。

當時的我,腦子裏開始爆發出無數她被那個渣男欺負,蹂躪,玩弄的畫麵來。

屌絲們都擅長想象,我也是。

而這種想象激增了我的腎上腺素,我做出了一個相當大膽且無腦的舉動。在安琪對著電話哭訴的時候,我一把把她手裏的電話搶了過來,對著我從來沒用過的腎那頭大吼:“她在我這呢,有種你過來,你再敢欺負她我殺了你!”

對麵還沒來得及回答,安琪已經一把把手機搶回去,大聲說了一句:“你有神經病啊!”

接著,她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喂,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的,喂,你別掛電話……我,我在哪?我立刻去找你好不好,喂?!喂?!”

對麵顯然是掛電話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感到悲哀,我覺得我自己悲哀,但那個賤逼渣男陳瀟也相當悲哀。

“你……你……”對方掛了電話以後,安琪明顯是急了,她渾身都在抖,胸脯也跟著不停的顫起來,指著我,說:“你幹什麼啊,你成心的是不是?”

我說:“我就是成心的,你既然這麼做了,那還裝什麼,你一邊在我麵前把自己扒得光溜溜的,一麵又去跟他哭訴,我真的搞不懂受害的到底是誰了!”

這回輪到她不說話了,她開始穿衣。

我說:“你脫都脫了,還穿回去幹什麼?我看都看見了,你還裝什麼?”這時候我是真的憤怒了,我被侮辱了一整晚,沒有絲毫反擊,這一刻,算是我的掙紮。

安琪還是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說:“你別那麼得意,他不會放過你的,你鬥不過陳瀟。”

我說:“我是沒錢沒權,但我還沒怕過誰。”

安琪說:“你連看女人的裸體都怕,你還說你怕過誰,不是很好笑?”

我說:“我不是怕,隻是……隻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一直是這樣的,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安琪說。

她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再次打扮整齊了提上挎包準備離開,當時已經12點了,我說:“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她說:“你別管。”

我說:“你還要去找他,你不覺得這樣很賤嗎?”

她說:“我叫你別管啊!你自己還不是,你比我還賤!”

她摔門走了,那破門經不起幾下摔的,我感覺這個小破房間都搖搖晃晃的,我無言以對,這一個晚上我都睡不著了,第二天上班一點精神都沒有,到下午,我去忽然接到了安琪的電話,我連忙問:“安琪,你怎麼樣,他有沒有對你。”

安琪說:“你別問那麼多,他在找你,你自己小心點,還是那句話,你鬥不過他。”

我說:“法製社會,難道他還敢帶人弄死我不成?”

安琪說:“我是為你好,你不聽就算了。”

我雖然嘴硬,但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我早就過了做小混混打架的年歲了,在這個治安環境良好的城市裏頭,我也變得越來越慫蛋。但是對方好像真有點黑社會的架勢。

還好,我家住的偏,他不一定找得到。

下班回家之後,我繼續無聊dota,雖然我怕跪,但跪著跪著也就跪習慣了。每一個逆來順受的人都是這樣,一開始也曾振臂一呼我要反抗,但終究還是向現實妥協了。就好像這個時候一樣,有人非要我冰女走單中……於是我就給冰女出了一個血精石。

當我跪得已經沒找沒落的時候,忽然,我聽見樓下有人在大喊:“黎斌死下來!”

我怔了一下,下午才覺得不會有誰知道得到我,誰知道他們這個時候就有人打上門來了,我住的地方有不少我們廠的員工,下麵的人叫,自然有很多人出去看,二樓的小羅直接跑上來敲我家的門。

這個時候不下去就是認慫,就算我在女神麵前夠慫,在這些流氓麵前也不能慫。

我還是走下樓去,對麵那群家夥窮凶極惡的,帶頭的就是陳瀟,當初在大學裏她雖然傲氣但好歹也算斯斯文文,現在這家夥是直接操了根棍子過來,那應該是實心木棍,很粗,非常有凶器的氣質。

我是真不知道這家夥跟誰打聽到了我的住處,我隻知道今天這一頓打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