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上,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緊握著陳思詩的手,她雖然沒有反抗,但表情很複雜。
最後,車向酒吧街開過去。
停在了酒吧街街口,裏頭道路狹窄,車是進不去的。
那個司機一定很奇怪我們為什麼要帶一堆的行李來泡吧。
我幫陳思詩拿下所有的東西,朝前麵走去。
陳思詩在我身後,一直乖乖的跟著,直到這個時候,才說:“黎斌,你到底要幹什麼,來這裏幹什麼?”
我說:“別怕,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陳思詩說:“你……如果不是看你等了我那麼久,我是不會這麼跟你鬧的。”
她永遠是這樣,絕對不會輕易讓步,即便是讓步了也絕不會表現出來。
我又說:“帶你來,就是有讓你留下來的理由!”
我來到陳思詩原先那酒吧的側門門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掏出一直放在錢包夾層裏的鑰匙,其實我想更浪漫一點的直接給她大門鑰匙,但事實是大門鑰匙還在蕭哥手裏。
我遞給陳思詩鑰匙,說:“開門吧。”
陳思詩說:“你……你什麼意思?”
我說:“自己看啊。”
陳思詩有點半信半疑的把門,我順手打開了旁邊的燈。
這裏的一切裝飾,都沒有改變。
陳思詩呆在那兒,說:“不是……不是說都要打掉重新休整嗎?”
我幫陳思詩把行李拿進屋子,說:“都沒有變,你可以去樓上看看,除了被你搬走的東西,那些搬不走的,全都還在,即便有些東西損壞了,我也都換了新的,不過我就是擔心會不會和你原來的東西不太一樣,我不太懂這些。”
陳思詩說:“你……你到底是……”
我又說:“租期一年,這兩天就可以開業,不用擔心員工,從樓上的清潔工到樓下的服務員,我和蕭哥已經張羅好了……”我來到曾經的吧台前,打開抽屜,裏頭放著一份計劃書,其實我曾經想過無數次帶陳思詩來看這裏的一切的浪漫場景,我的思維中應該是一件十分夢幻的事情,可是今天當它變成現實的時候,似乎卻隻是簡簡單單。
我把那份我和蕭哥擬定好的計劃遞給陳思詩,說:“什麼你都不用操心,在這裏當你的老板,不過,你占六成股份就是了,你可以繼續唱歌,繼續做你喜歡做的事情,繼續找你的樂隊,一切都可以恢複到從前的樣子……哦不對,不會像從前那麼艱苦。”
“你們……”陳思詩好像有點說不出話來。
我又打開一邊的房間,吧台後頭的房間,就是陳思詩原本住著的地方,我說:“這裏的東西你都沒搬走,除了床單新換了,衛生重新打掃了一遍,其他都是和以前一樣的,你以後還是住在這裏吧。”
陳思詩走進房間,過了很久,才轉過臉來,看著我,說:“黎斌,我……我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我心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說:“我隻知道,我要證明給你看,我曾經對你說的那些都不是空話,不是氣話,我隻知道,我不能讓你的夢想就這麼沒了。以後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做;你邁不過的坎,我可以把你背過去,抱過去;你實現不了的夢想,我可以跟你一起努力去實現……陳思詩,我現在很累,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裏,但哪怕這是做夢,我也希望在夢裏勇敢一回,我懦弱太久了,知道嗎,我從來沒有為誰真真正正的瘋狂過一次。”
陳思詩說:“你這個傻帽,你到底要蠢到什麼時候。”
我說:“到我不愛你的時候,不過我想我應該不會活到那一天的。”
陳思詩忽然撲哧笑了出來,說:“哈,你……你韓劇男主角附體了嗎?”
我嚇了一跳,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感情,居然被陳思詩這麼一句話瞬間澆成了窘迫,她就是有這種能力,一瞬間煞風景的能力。
我呆在原地,陳思詩卻一下子坐在床邊,一邊笑一邊說:“原來……原來被你表白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我還從來不知道,哈哈……”
我更加窘迫,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回想起來,大概我這個人一直都是搞笑版的人,即便是讓我去主持葬禮,我也絕對會主持成鬧劇,如果搭上一個陳思詩,我們可以把葬禮主持成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