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本書挺靈的,我們怎能不來呢!”宮義男、甄玉望齊聲說。
這時,一輪紅日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數千搶天書的孩子都已跑到崖邊,他們看到已有不少孩子站在“石躺躺”前,三個人手拿天書,紛紛站在崖邊歡呼起來。
“哈哈哈……”山上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孩子們仰頭望去,隻見雲霧繚繞之中三個影像若隱若現:左邊一位,白衣素袖,長袖飄飄、宛若仙子;居中者白發長髯,麵色紅潤,目光如電;右邊一位,三縷長須,雙眉下垂,笑眯兩眼。
“莫非這幾位就是授書的神仙!”捷舟輕呼了一聲,三個孩子立即跪倒,後邊的孩子也齊刷刷跪了一片。
恍惚間,“三仙”已飄落孩子跟前,道姑裝束的仙人扶起捷舟說:“這是你公師伯,單諱一個‘伯’字;這是你玉師伯,單諱一個‘叔’字;為師自號良姑。”
隻見公伯、玉叔二位分別領著宮義男、甄玉望,走到兩棵樹下。
良姑將捷舟領進一個山洞,席地而坐,指點捷舟說:“我們這裏有三個流派,第一家是公忠派,幾千年來,湧現過無數急公好義、忠君愛國、情操高尚的英才,隻是,這一派中也出現過偏激、愛走極端的人物。”
“公師伯是這派的掌門吧?看這位老爺爺一臉正氣。”捷舟問。
“是的,他是反清義士的後人,得到公忠派祖師的真傳,幾十年來一直宣揚天下為公,忠義為本。”
講到這裏,良姑歎了口氣,繼續說:“第二派是欲望派,幾千年來,也培育出無數靠個人奮鬥而身居高位、功績卓著的名人、能臣,隻是,這一派也出現過欲壑難填、貪得無厭,甚至陰險狡詐、巧取豪奪之輩。”
“您是指玉師伯帶領的那個派別吧?”
“對,你玉師伯原先是洋務派的幕僚,新政失敗,他痛感國人受專製毒害太深,崇倫理綱常之忠,羞謀利興業之舉,憤而加入欲派,得其祖師真傳,成為掌門,向弟子教授:欲望是人們前進的動力,倡導利益原則,以私欲驅動努力奮鬥的不息之心。”
“噢!哪一派是對的?”捷舟疑惑地問。
良姑仰望洞頂:“自夏啟以來,世人無私奉公者有之,但數量不大,私念難除的人多,隻要不突破底線,私欲沒有大礙。我們師祖為此創立良派,教人崇尚忠義,但不脫離大眾的覺悟程度,約束私欲,將其控製於適度,也育出過不少良臣、良將、良士、良賈。孩子,看你純厚質樸,心地善良,多經坎坷,淡泊欲望,與我們‘良’派有緣。眼下舊製度即將革除,新製即將興起,公忠將為先驅,隻是前路曲折,探索艱難,經夏啟後幾千年的發展,各種腐朽念頭浸入人的靈魂,俗話說:‘勝當麵敵易,勝心中敵難’。戰勝私欲,不使出格,並非易事。這就需要有一批在各種誘惑麵前能夠戰勝自我、具有良心良知良行之士,他們雖不及公忠之士勇攀理想高峰的執著,但可製約他們脫離大眾覺悟程度冒進的偏激;他們雖稍欠在欲望驅使下的奮鬥動力,卻能抵製私心過度而產生的爾虞我詐、損人利己、損公肥私等不良現象。”
捷舟聽得似解未解,看看手中的書,隻有幾頁。
良姑接過來問:“孩子,你們有個找到秘笈、恢複菱湖、興盛中華的夢吧?”捷舟點了點頭。
良姑繼續說:“要追尋這個夢,就要牢記這本書的核心。剛才我講的隻是個大意,當今時代,政黨爭相創論,其實,你隻要記住一個字,追夢就有了基礎,便可有所成就!”
“一個字?”捷舟好奇地問。
“是的,就是個‘實’字,說實話的‘實’。”良姑一語道破。
“咳,太容易了!從小爹娘就教我要誠實。”捷舟有些不以為然。
“孩子,求實既關係做人的品質,也關係處事的方法和成功之道,可不容易啊!具有求實的品德不易,要做到對事物真實的了解,誠實的踐行,求實的研究,紮實的探索,更非易事。曆朝曆代,有多少人為此曆盡艱苦探索,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良姑諄諄教誨著。
“真有那麼難嗎?”捷舟不解地皺起眉頭。
“孩子,可別小看這個‘實’字,國民黨不就敗在這個字上嗎?他們選擇的社會製度,不適宜中國的實際,他們的思想作風,不適宜他們選擇社會製度的要求,更糟糕的是他們說的和做的完全兩樣!”
“嗯,這些話聽程寶華叔叔他們講過。”捷舟若有所悟。
“孩子,‘實’隻一個字,可是,一經和人們的行動結合,千變萬化,正如《易經》中所說: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分為六十四卦,六十四卦又有三百八十四爻。”良姑看到捷舟不太理解,隨手抓起一把礫石放在桌上,打著比方指點捷舟,“孩子,‘實’就像這礫石”,她用左手拿過一塊礫石說,“這塊礫石隻有一個平麵,‘實’遇到單麵的事情,就像處理一對一的事物。”接著,她又先後挑出數塊礫石,繼續解釋,“遇到這個,像處理兩方麵的事物;遇到這個,像處理三方麵的事物;遇到這個,像處理多方麵的事物;遇到這個,像處理變化的事物;遇到這個,像處理發展的事物;遇到這個,像處理偽善的事物;遇到這個,像處理虛假的事物;遇到這個,像處理邪惡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