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們的酒店?”捷舟驚訝地問。
“是啊!投資人是任總。”姬鑫答。
“嗨,你咋不早說,難怪給我們的條件那麼優惠!”捷舟說。
“我們也是獲利的,不過,我反對暴利,什麼事情都是雙贏才好!”說話間,已經進入大堂,走到一個包間,姬鑫吩咐服務員端來幾樣小菜,一壺白酒,兩人落座對飲。席間,姬鑫不停地歎氣。
“有什麼心事,還不能跟我講講嗎?”捷舟關切地問。
“是到了跟你講的時候了!”姬鑫一揚頭,喝下一杯酒,講述了爺爺菱湖老人當年給他的囑托,幾十年來分三個階段,通過對共同尋圖人的考察,最後認定捷舟是最合適的人選。
捷舟聽得如醉如癡,他向姬鑫講起在龍門搶水時,菱湖老人“有作為者得寶圖”的鏗鏘話語、爭搶天書的經過、親耳聆聽菱湖老人的臨終遺言,最後,講了自己幾十年來的苦苦追求和探索。
姬鑫站起來深深一揖:“想不到先祖父是良姑老人帶著你安葬的!”
捷舟急忙站起來還禮:“想不到大家苦苦追逐了幾十年的山魂真的就是你!請問,藏寶圖和水脈圖現在哪裏?”
“先祖父說,找到了你這樣的人,再有我和兩位妹妹配合,就能拿到水脈圖和藏寶圖。可到現在,我的妹妹雪瑩沒有下落,更談不上先祖父收領的另兩個妹妹了。”姬鑫一聲長歎。
“這應該是好找的!”捷舟心中有數。
“哪有那麼容易啊!我已找了六十年了,在海島上,宮伯羽書記輸血的事,讓我看到了點端倪;給寒雪兒子交留學費,使我差點兒暴露。通過這幾年的調查,我分析,寒雪的來曆一清二楚,可以排除。唯有夏雨、秋霜,幾經轉換收養人家,夏雨是熊貓血,我一直以為她是我妹妹雪瑩。今天,穆大夫輸血,讓我徹底失望。他和夏雨的血型能配上,說明夏雨不可能是我妹妹,因為我查過,我們雖然都是熊貓血,但她的血型和我完全不一樣。”姬鑫淒涼地說。
“你咋能認定寒雪的經曆無懈可擊呢?”捷舟問。
“因為她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親人!”姬鑫答。
“事到今天,我跟你實說了吧!寒雪真是你妹妹雪瑩,可惜,這些年,我不敢確定你是忌春!”捷舟向他講述了當年迎接程寶華,路遇土匪,自己饑寒暈倒,老奶奶米湯相救,土匪與接宮夫人的軍人激戰,自己怎樣用雪瑩換下了宮夫人懷中死嬰等一件件往事。
“這是真的嗎?”姬鑫急切地抓住捷舟的雙臂問道。
“當然是真的,怎麼會假呢!”捷舟肯定地說,“我記得,當年,她小屁股蛋上有條‘щ’形狀的黑線,下麵還有‘一‖兩千’的漢字,也是黑的,好像是紋上去的。手腕上用紅線拴著一個桃核精雕的飾品,上麵有一個‘祥’字。現在,我還看到寒雪經常戴著。”
“是這樣的桃核嗎?”姬鑫從懷中取出掛在脖子上的飾件,遞給捷舟。
“是的,你的是個‘吉’字,她的是個‘祥’字!”捷舟辨認了一會兒說。
“那怎麼相認呢?”姬鑫問。
“這事得穩妥一點,甄玉望是個小心眼,宮義男又是個正氣凜然的人物,現在說這事,他們都會認為是我們編的,我們也不好找人驗證她的身體。”捷舟為難地說。
“相認了,能找到水脈圖和藏寶圖嗎?”姬鑫問。
“兩張圖應該在你那裏呀!”捷舟反問。
“我哪裏見過!”姬鑫端起酒杯,又一杯喝了下去。
“這倒怪了!”捷舟也喝了一杯。
推杯換盞,一來一往,兩人都有了醉意。
“晚上有人還找我談話呢!我咋能滿嘴酒氣地坐在那裏!”捷舟放下酒杯。
姬鑫看了看表:“還早呢,我這一腿泥也該洗洗了,領你蒸個桑拿,衝個涼,酒氣就消了。”
兩人來到洗浴間,脫下衣服,衝了個涼水澡,進了桑拿房,在騰騰熱氣中,汗珠慢慢滲了出來。
“溫度還不夠,我再加瓢水。”姬鑫拿起木瓢,回身去舀水。
捷舟猛地看到他背上黑黑的一片,他湊過去,用手把背上抹了抹。“好像一幅很熟悉的地形圖!”捷舟認真端詳了一會兒。啊!他明白了,這是一幅金珠山局部地形圖,幾道熟悉的山梁、溝壑。
“沒錯,就是它!”捷舟喊了起來。
“怎麼了?”姬鑫不解地回過身來。
“別動,我發現秘密了!”捷舟扳過他的脊背說,“藏寶圖、水脈圖就紋在了這上麵!”
“我不動,你認真看!”姬鑫直挺挺地站在那兒。
捷舟反複辨認著:“化學彈藥、普通彈藥、藏寶洞、普通彈藥、藏寶洞、化學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