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呀?你見過嗎?”寒雪問。
“我現在就給你找過來!”秋霜起身拉開門喊,“忌春哥,進來吧!”
姬鑫走了進來。
“啊!姬總!您怎麼又叫忌春了?”寒雪滿頭霧水。
姬鑫緩緩掏出係在脖子上的桃核,遞到寒雪麵前。那個精致的“吉”字,映入寒雪的眼簾。
“如果沒錯的話,我已苦苦找了你六十多年!”姬鑫靜靜地望著她。
這兩個桃核的工藝太像了,“吉祥”二字也正是大小的順序。寒雪端詳著桃核,想起了自己的血型,想起了姬鑫和穆大夫爭著為兒子交學費的事,心裏疑團慢慢解開:“看來,秋霜的話不會是假的!隻是父親宮伯羽視自己為掌上明珠,他已偌大年紀,弱不禁風;義男哥對自己關懷備至,為血型引起的閑話,他不知同多少人發過脾氣,這事我咋好跟他們說呢!”
姬鑫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我們都到了這個年齡,大家心裏知道就行了,也無需說出去,今後的日子,一切照舊。”
“也就是心裏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秋霜站起來拍了拍寒雪的肩膀。
寒雪會意地點頭離去。
秋霜還沒來得及約夏雨,夏雨已經找到了飯店,她是來找捷舟幫忙解開謎團的。
原來,這幾天,佐藤得知藏寶圖一時找不全,特意讓人給一木發信息:“軍刀是當年指揮聯隊權力的象征,取回即完成帝國軍人的使命!”
一木看了,滿臉笑容,喃喃自語:“終於能夠完成任務了!”
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是霍克派人發來的:“一木醫師,幾十年的心血,終於看到曙光,水脈、藏寶二圖務必找全,如不能找全,可派人沿藏刀處挖下去,藏寶定能找到!”
“這怎麼行!這怎麼行呢!”一木看著手機嘟囔著,把信息轉發給了佐藤。
不一會兒,佐藤派人發回信息:“根據古州年降水量計算,化學彈外殼與引信已嚴重誘蝕,有的會一動即炸,挖寶人員也將全部罹難!”
“是這樣!是這樣!”一木佩服地念叨著。
很快,霍克再次發來信息,要一木按這張圖先挖下去。一木不肯,霍克反複發信息勸說。接下來幾天,以探望為名,來醫院聯絡的人也出出進進的。
夏雨留意觀察,不時聽到“藏寶水脈圖”等字眼。她心中起疑,擔心穆大夫有什麼問題,想找宮義男說說,但怕他心直口快,魯莽行事。感於捷舟的純樸和智慧,她急急趕來請教,沒想到正碰上秋霜。她向秋霜寒喧了幾句,把捷舟拉到一旁,說起了穆大夫的怪異舉動……
夏雨講完,已是滿身汗水。捷舟說:“這些舉動疑點很多,容我考慮考慮。”他喊來秋霜,請她帶夏雨先去洗一洗。
倆人走進更衣室,夏雨無心,秋霜有意,衣服脫下,秋霜很快看到了夏雨背上的紋身。趁夏雨掛衣服的刹那,秋霜拿出手機,悄悄拍了下來,並迅速轉發到捷舟手機上。
捷舟接到信息,和山魂一起在電腦上放大:“嗬!駝峰似的山巒,古舊的小廟,兩棵古槐,正是圖上缺少的部分。這會,水脈和藏寶二圖找全了,比例尺也有了,這取寶的事有眉目了。”捷舟高興地說。
“且慢!找到水脈圖,恢複菱湖,需要環境清純。前些年,雲門、金珠二山被采石場挖得坑坑窪窪,幾家小化工、小水泥廠建在山區,溪水都成了黃的,雖說現在強調環境保護,都停了下來,但治理還需時日。”山魂說。
“說得對!此事需從長計議。”捷舟點頭稱是。
“隻怕穆大夫一夥人不會考慮這些。”姬鑫質疑道。
“他們沒有圖,考慮也沒用。”捷舟說。
“這難說,夏雨與自稱為穆大夫的一木結識已久,這次又檢出血緣近親,在一個病房住了幾天,保不準他早已做了手腳。”姬鑫說。
這時,秋霜已陪夏雨出來。姬鑫早已讓人備了一桌飯菜,邀大家入席。席間,他與捷舟婉轉地向夏雨談出剛才的擔心。
“我們是談論過相互的血緣,猜測可能是近親,但沒有相認,他也不可能知道我背上有圖。”夏雨回憶著幾天來的情況,說道。
“小心為妙!飯後,你還是早些回去,觀察他的舉動。”姬鑫叮囑。
“我買的是往返票,也該回去了。”秋霜說。
飯後,夏雨回醫院,捷舟和姬鑫去送秋霜。
剛把秋霜送進檢票口,夏雨又匆匆跑來,高聲喊道:“穆大夫不見了!”
“不見了?去了哪裏?”捷舟問。
“不知道!”夏雨一臉茫然。
“他會去哪裏?我們要抓緊研判!”姬鑫急切地和捷舟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