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何等聰明人物,知道老太太來肯定有話說。
之前自己也是糊塗了,老太太過的橋比他走的路都要多,那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一大媽端了一杯水出來,語氣低沉,說道:“老太太,您喝茶。”
“哼,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呀,罷了,等會我說完你們就明白了。”
兩口子洗耳恭聽。
“你們倆和我這孤老太太都一樣,沒孩子,那老了怎麼辦,這院子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你們說誰靠的住?”
聾老太太說完便閉上了雙眸,給兩口子思考的時間。
易忠海恍然大悟:“老太太,我想起來了,您去年就跟我說過傻柱,隻有他能養我們老。”
“是,老太太是說錯,我也忘了這茬了,其實說到底,傻柱這孩子心善。”
一大媽點了點頭,同時有些不解的看向易忠海:“老易,有個事我不明白,你平時對傻柱不錯,為啥今天要偏袒賈張氏?”
聾老太太見情況不對,連忙起身道:“歲數大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易忠海急忙道:“老太太,我送您回去。”
“站住,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
.“留步,我還能走,你倆關門聊,別打架啊。”
聾老太太交代了一句,雙腳健步如飛。
易忠海憨笑著:“你也知道東旭是我徒弟,老話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走了,我不得替他照顧家裏人嗎?”
“哎,這賈張氏雖然沒啥優點,但也確實可憐,男人和兒子都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
一大媽本性不壞,也是通情達理的人,沒再為難易忠海,洗洗就上床了。
對於易忠海,她是心存感激和愧疚的。
結婚這麼多年,也沒有個一兒半女,老易也沒說啥,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老易,我...”
“都這歲數了,啥也別說了。”
易忠海安慰了一句,關上燈,躺在床上發呆。
半夜,中院。
一聲尖叫劃破了天際。
“鬧鬼了?”
何雨柱急忙爬了起來,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何雨水也探著個腦袋。
“哥,是秦淮茹。”
易忠海也披了個衣服走了出來,一大媽緊緊地抱著她的胳膊,朝著賈家張望。
秦淮茹嚇懵了,抖如篩糠,兄妹三人自己蒙進被裏,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房頂上垂下十幾道白綾,牆上掛著兩張遺像,一張是賈張氏的老公,另外一張是兒子賈東旭的。
賈張氏穿著壽衣,臉上煞白,腳底下踩著凳子,抓著一條垂下來的白綾,還吐著舌頭。
秦淮茹打開燈,噓了口氣:“媽,你要做什麼?”
賈張氏不是作一回了,但這麼嚇人的還是頭一回。
“你們都欺負我,我過不下去了,我要去找老賈和東旭。”
“我早點死,好早點給你讓道,讓你去找野漢子去。”
賈張氏哭哭啼啼,甕聲甕氣的說道。
“媽,別鬧了,再嚇到孩子。”
秦淮茹無奈的歎了口氣,走過去要扶賈張氏下來。
“哎呀”
破凳子不穩,直接晃蕩了一下,賈張氏嚇的一哆嗦,不敢在亂動。
這是假的,可別不小心弄成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