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儒家豪門迎來子嗣(1 / 2)

楔子

清晨,齋藤洪一的坐乘按時地行進在通往皇宮的路上。他是朝堂上最年輕的政客,他的思想很長時間都被自己設定的那個難題占據著。

突然,身子一震,接著又劇烈地顛簸起來。他大驚失色,透過玻璃,他看到車轅上竟然掛著一個人,那人的身子隨著搖擺的車轅在劇烈地甩打著。鎮定老練的車夫正奮力地將幾匹驚厥的馬勒住。

車一停下,那人從車轅上掉下去摔掉在了路上。他是個近三十歲的年輕人,是突然從旁邊的街口裏衝出來的,一幅完全癡狂的樣子。

坐在齋藤身邊的多田光這時大叫了一聲:“啊,是左藤,他怎麼變得這樣了!?”急忙下車,把他抱扶起來,他已經失去了知覺。

齋藤明白了,這就是多田不止一次說起的那個人。他感到厭惡,“癡迷於那種腐朽文化的人,就會像那個民族一樣沉淪!已經找到前進方向的大和民族,應該對此感到惡心,視其為廢物!”他感到:“自己的時間不應該被眼前這另人惡心的場麵占有著。”很快,思想又回到了那個難題上……

第一章:儒家豪門迎來子嗣

蘇家弄何府的少奶奶就要生了。府裏上下,在濃濃的霧氣裏已經忙碌了幾天。到了後半夜,內室終於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仁厚當上了父親,已經三十六歲,在這之前他曾有兩位妻子妙齡而逝,全沒留下子嗣,才剛分娩的妻子嫁過來也已十年了。這時他正忐忑地在堂屋的屏風前走來走去,這幾聲啼哭,讓他的心豁然舒展些,但又更急切地想知道究竟。

終於,內室又傳出年輕婢女的聲音:“少爺,生下的是個小少爺,一切平安,現在您就進來吧。”說著從裏麵把厚重的門簾掀開半邊。他心才放下,輕步走進去。妻子比他小十歲,產後身子虛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露在外麵的頭到頸下都是汗漬,胸一起一伏呼吸著空氣。聽到他進來了把眼睛睜開,露出淺淺的笑。

孩子已經抱在了婢女懷裏,她臉上也含著笑,正欣賞著這個剛來世上的小生命。仁厚隻看了他一眼,來到妻子床邊,說道:“太太,讓你受累了!……整整十個月的辛勞,生了個兒子,為何家積下了陰德,何家從此有後了!”妻子感到欣慰,笑意更增添了幾分,輕輕歎了口氣,聲音虛弱地說:“嫁到何家已經十年了,到現在才生下個兒子,我還是覺得有愧於何家啊!”也看了一眼婢女懷裏的孩子,“把他抱過來,我還沒見他一眼呢!”

婢女把孩子放到床上母親身邊。仁厚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剛出生的嬰兒,見到自己製造的這塊略具五官七竅紫紅的紅肉,不禁有些若失,脫口說出:“他……他怎麼這麼醜!”一旁的婢女不覺笑出聲來,“……他才不醜呢!”接生的婆子也說:“舉人老爺,別看您學問深,這您就不懂了:新生的俊嬰醜得像驢。我接生過這麼多孩子,這可是個摸樣俊秀的,等長大了一準風流秀雅!……何家無白丁,貴府裏走出來的除了舉人就是進士,這說不定會是位狀元呢!”

仁厚變的喜悅,問妻子,妻子含笑說:“他摸樣不醜。”接著輕舒了口氣,有些深沉地說:“先生已經算是中年得子了,我不求他命中能不能高中,隻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的,無憂無禍。”仁厚又端詳起孩子,漸漸看出那小小的眉眼都很端正,更感到滿意,接著妻子的話說:“我也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該給他取個名字,乳名應由母親來取,你看他叫什麼好?”妻子說:“他是醜時生的,你又脫口說他醜,乳名就叫阿醜吧,取其反意。”仁厚笑起來,“……到像個鄉下孩子取的名子!土話常說:這樣名字帶有土氣字眼的,好養活,留得住。”接生婆子是第一次給這樣的人家接生,沒想到給孩子取名也很土氣、隨意。想到瓦崗寨上的程咬金乳名就是叫阿醜。聯想到了,不敢說出來,跟這樣的人家說話每一句都要思量妥當的。

仁厚開始斟酌表字,又忽然的說:“表字應由父親來提,這阿醜還是他的長孫呢,他盼孫子已經二十年了,都已望眼昏花了!他現在在杭州任上,明天一早就叫何三去杭州給他報喜,順便他會為阿醜提取表字。”

--嬰兒的啼哭聲終於打破了何府的死寂!這座儒風厚重,古色古幽的江南庭院已經幾十年沒有新生命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