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樂觀的大咧咧的高虎聽到這裏也歎了口氣。
這讓唐芸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預感,抿緊嘴巴,說,“陳漢,最近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給我和唐果仔細說說嗎?我們都不太清楚。”
陳漢略顯詫異的看了唐芸一眼,不過還是沒有追問,隻是細細的慢慢的把這些天他們的所見所聞和他們四處打探的結果向唐芸和唐果一一述來。
這種單方麵的不問原因的信任和尊重讓唐芸很是感動,這就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夥伴,從陳漢的話裏唐芸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和外麵的現狀。
事情要從陳漢和高虎從唐芸家回家那天說起,因為唐芸交代過他們這兩天呆在家裏不要出門,他們就先去了超市買了不少肉類的、蛋類的熟食和方便麵、麵包之類的速食食品,畢竟兩個大老爺們都不會做飯,平日都是在外麵買者吃,呆在家裏不出門沒這些吃的東西可不行。陳漢一向心細,在超市裏買東西時,他又想到他們要是開車去B市的話,路上的飯店的東西唐芸姐妹肯定嫌不幹淨,不一定會吃。所以他又做主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零食什麼的因為不知道小女孩愛吃什麼,就見樣都買了些。挑挑揀揀,兩人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最後還是好幾個超市工作人員幫他們把東西提到了車上,開回了家。
第二天很是平淡的在陳漢和高虎無聊的在家打遊戲中度過了。和唐芸家獨門獨院的別墅不同,陳漢和高虎合租的房子是在一座老式的住宅樓的三樓頂層,房子倒不小足足有一百五十坪,就是這座樓因為蓋了很多年了,從外麵來看就像多年前就報廢了似的,不過他倆都喜歡這裏人少清淨,於是即使後來有條件買更好的房,他們也沒動過搬家的念頭。
第二天夜裏,前半夜一切如常,陳漢躺在床上睡的正沉。就聽到門外傳來砰砰的聲音,敲擊的聲音又重又沉,好像是用身體在撞他的門一樣,中間還夾雜著不知什麼東西刮門的聲音,還有伴隨而來的嗷嗷的低沉吼聲,一下子就把陳漢從睡夢中驚醒。陳漢一個打挺起身下了床,出了臥室門就看到同樣被吵醒推門而出的高虎。
高虎撓著頭,有些生氣的問,“這是誰呀,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還沒等他和高虎走到門前,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年輕男子的尖叫,聽聲音有些熟悉,應該是對門的小夫妻中的丈夫,“怎麼了,怎麼把人捆起來了,哎呀,你咬我幹什麼啊!”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屬狗的,你看看,都咬出血來了”
“對不住啊,我爸爸前幾天就感冒了,昨天發燒燒糊塗了,夜裏起來發現他好像有點不認人,到處咬來咬去的,這不沒辦法,我們正要送他去醫院。”
陳漢透過貓眼向外看去,就見說話的也是他的鄰居,是樓下的年輕兒子,那個被捆成了粽子還在不停掙紮想要咬人、滿嘴的鮮血的正是他父親,一個平日裏溫和無比的中年男人。他的兒子正不停的跟對門的那個年輕男子道歉。
“行了行了,病成這樣,怎麼還不去醫院?”年輕男子見他道歉的態度好,再加上他傷的也不重,大家又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也不好意思再多怪罪了。
“我們正要去呢,我媽媽下去開車了,這就過來,誰知道一個沒看好,我爸爸就上樓來了。大哥,要不這樣吧,您跟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醫藥費什麼的我們出了。”
年輕男子自然覺得這麼點小傷沒必要,就拒絕了,兩人又推推嚷嚷了好半天。不過,此時陳漢的注意力卻全在那個被捆綁的中年男子身上了,他仔細觀察了下,發現那人全無神誌,對於外界他兒子說的話也全無反應,隻是腦袋一個勁兒的拚命的朝著他兒子的脖子湊去想要咬他,臉色發青,眼睛凸出,張著嘴巴,牙齒近乎外翻一般朝外咧著,簡直就是青麵獠牙格外嚇人。
這邊陳漢陷入了沉思,那邊的糾紛也有了結果。被咬的年輕男子的妻子出來勸說丈夫,說是擔心是狂犬病之類的,一時間說的年輕男子也有些膈應,就點頭同意了。兩夫妻收拾了收拾跟著樓下的下了樓去醫院了。
“靠,不會真的是狂犬病吧!”高虎大嗓門的說到。正好把陳漢剛有些頭緒的思維打亂了。
被打斷的陳漢當然不爽,轉過頭,笑眯眯的對高虎說,“狂犬病,怎麼可能呢?症狀完全不同嗎?我看是鬼上身還比較有可能。”
話一出口,就見高虎明顯打了個寒顫,顫顫巍巍的說,“陳哥,大晚上的不好嚇人的!”